为何?
萧无衣也想知道为何,可这世上有太多事情没有原因。无缘无故的恨,无缘无故的怨,实在是太多!师公曾说过,她命格属阴,此生必定无法安稳,除非有人能镇得住她,否则……怕是早晚要应了这命数。
命数是什么,萧无衣不想知道,她如今唯一想知道的便是卓然的下落?!一个大活人,难道就这样消失在宫中,就此蒸发了?
她不信!
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
隔着一堵墙,萧召南将她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,漆黑之中面色沉沉。
孟德年得了话,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,当下回了萧召南跟前,“皇上?”
“照她说的做!”萧召南扶额,坐在漆黑的房间里,口吻中似乎带着些许疲乏无力。
“是!”孟德年颔首,“皇上您没事吧?”
“下去吧!”萧召南起身,“朕去看看她。”
“皇上?”孟德年抿唇,“公主她……”
“朕知道,她不愿见朕,可朕想见她。不惯她愿不愿意,这皇宫是朕的,自然要朕说了算!”他拂袖出门,这人惯是如此的我行我素。
对于她,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冷漠与无情。
萧无衣看着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,然后越走越近。她把孟德年使唤走了,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刻,但是现在的她如同俎上鱼肉,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,是以不管他想怎样,她都顾不得了。
“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朕?”他坐定。
她冷笑,“明知故问,有意思吗?”
“你身上的骨血,如今都是朕的。”他顿了顿,瞧着她受伤的位置。
饶是盖着厚厚的被褥,萧无衣的脸还是瞬时红了起来,“皇兄的割肉之恩,我会铭记在心,但至于归属……想必整个南楚都清楚,我得安如今是属于丞相府,属于容承继的。”
她垂下眼帘,“皇兄的骨血在后宫,在三宫六院!”
萧召南也不恼,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,伸手去探了她的额头,“烧退了果真脑子也跟着清楚了,说出来的话格外伤人。不过伤人也好,暖心也罢了,终究只是对朕一人的心思,朕乐意!”
“萧召南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颜无耻?”萧无衣蹙眉看他,“往日里的高高在上呢?你的帝王之气呢?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,这三年里你唯一做成的事情,便是改了这脾气!”
萧召南扯起唇角,笑得那样邪魅无双,“还说你心里没朕,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