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愣是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,生生的给逼回去,“每个人也许都有重来的机会,可我在三年前就已经……”
捏紧了冰冷的掌心,萧无衣苦笑着,“罢了,不说这些,你赶紧走吧!”
孟德年行了礼,时辰的确不早了,若不回去怕是要惹人说闲话的,“那公主好生照顾自己,老奴告退!”
萧无衣摆摆手,“快走吧!”
房门合上的那一瞬,眼角的泪,终是没能再忍住。
人世间的种种,终不是她这将死之人可以再沾染的。
罢了,那就罢了!
就此罢了!
收拾好了包袱,瞧着厢房里的一切,她静静的坐待天明。明知道容承继不会来,明知道他不会跟她走,却还是执拗的要将自己的承诺实践到底!
说好了,要等到天明,怎么能先走呢?
言笑晏晏贺寿宴;尔虞我诈在官场;逢场作戏是人生!
她谁都没等到,只等到了黎明时分的一场秋雨。
雨声淅淅沥沥的,掩去了心头的尘埃,掩去了她离去的脚步声。
一把油纸伞,一个简易的包袱,她来时便是这样,但好歹还有个卓然在身边!可是现在,孤零零的一人走在雨里,面色青白相间。
奴才们在说,昨天夜里清风明月楼的事情,说是公子又喝醉了,说是杜青林又陪着公子进了房间。
然后呢?
然后一夜都没出来!
奴才们都在说,公子的确是想要个孩子了,即便清醒着不愿纳妾,喝醉了酒便也没了最初的执着与专情!
换言之,杜青林早晚要上位。
站在丞相府的门前,谁都没有挽留她,任由她一人执着伞,走进这茫茫大雨里。湿了鞋袜,湿了心。风雨中夹杂着冰冷的滋味,面上不知是泪还是雨,在不断的往下坠落。
萧无衣没有回头,等不到的人就不必再等。
你自以为的机会,其实他并不需要……
男人对于权力的追求,应该是与生俱来的。就好像女人之于幸福,有着毕生渴望,她却只得了那几个字:可望而不可即!
雇了一辆青布马车,萧无衣收了伞便上了车。
马车徐徐驶向了城门,却在城门处被人拦住。
心下一怔,萧无衣撩开了车帘子,冻得发僵的唇微微扬起,还以为是回云州有伴了,谁想到……并不是容承继。
杜青林眉目含情,一袭上好的绫罗绸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