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迷踪绳。”程恪说道:“顺藤摸瓜,看看那个妹夫,住在哪儿。”
“可是家里,好像没人看家。”我犹豫了一下:“要是真的来人怎么办?”
“你不用担心。”程恪的眼睛投向了那个厢房:“这里,有看门的。”
我想起来了那双眼睛,还想问,程恪已经牵上我的手出去了。
“哎,我头发还没梳!”
“这样,我也喜欢。”程恪的桃花大眼弯起来:“除了我,你还能给谁看?”
那双眼睛里,总能满满的映出我来。
我心头剧烈的跳了起来,不住的告诫自己那是糖衣炮弹,把头别过去了。
顺着那个红绳,程恪像是团毛线一样的把红绳给收起来,可是收了许多,他手里的线团总不见大,我就好奇的问道:“这个东西,是什么材质的?”
“你想知道?”程恪露出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来:“那我就告诉你,是用新生儿的脐带,泡上了处女的天葵血,加上黄色的大守宫炼制出来的。”
脐带,月经和大壁虎?我嗓子里微微有点不舒服:“真是重口味啊……”
程恪不以为意的说道:“好用就是了,用至阴之气,寻找至阴的东西,百试不爽。”
说着,我们已经到了那个开满了紫星草的坟地了。
坟地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,枝繁叶茂,想也知道,是被什么滋养出来的。
没想到,程恪没进去,倒是蹲下来了:“上来。”
“诶?”我微微有点发愣:“怎么了……”
程恪也不等我回答,早伸出胳膊一揽,把我搁在了他背上:“我不喜欢这种草。”
因为这种草,扎人扎的厉害。
程恪的背上十分安稳,我想起了装瘸的那段日子来,忍不住有点想笑。
程恪一手托着我的大腿,一手继续收着那绳子,不大一会,就走出了那一大片的坟地,绕了一个角度,倒是冲着远处继续走。
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那个男的,也是单身下葬,算是“早夭孩童”那一种的,所以肯定也是在一个凄凉的孤坟里面。
终于,到了一棵大柳树下面,看见了一个小坟包。
那个小坟包上面光秃秃的,什么也没有。
而红线就到这里就没了。
我从程恪背上跳下来,望着那个坟头,只见那个坟头不新不旧,上面长满了草,不像是会有人常来拜祭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