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爸妈和四姑姥姥他们,还有……二姥爷……我刚想张口问,只听魏浅承就说道:“四姑姥姥他们那里,有程恪在,你放心吧,菖蒲要的不过是长生,跟长生没关系的,她也懒得理会。”
魏浅承总像是能把人心里的一切看一个清楚:“至于岳父岳母那里,我已经找人把他们带回玉宁去了,让他们好好洗澡,拍拍柚子叶,可以去晦气,至于他们究竟遇上了什么……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道了谢。
他好像跟程恪一样,什么都做得到。
“好了,现在你应该没有别的挂心事情了,”魏浅承凑近了我,那张妖艳的脸险险要擦上了我的鼻尖儿,树叶子味道一浓,他清雅的声音还是带着点戏谑,说道:“你觉得,程恪还会回来吗?”
我心里倏然一跳,赶紧往后躲过去了,带着点心虚说道:“程恪?他当然会回来,他答应了要来接我……”
“他是答应你了,早先,也答应过菖蒲吧?”魏浅承露出一个嘲弄人的表情来。
这话像是一根芒刺插在了我背上,我不支声了。
“程恪也挺不容易的,”魏浅承眯起眼睛来:“他活着的时候,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,也只有菖蒲那么一个女人,那些往昔,你也知道了一个大概,现在突然转头让他选,难。”
一面说着,他的手指头习惯性似的,在桌面上画起了圈儿来。
还是这么自恋,我可没看出来程恪什么时候拿着他当朋友了。
不过……他说的这么故作轻松,因为他自己,其实才真正是是这样吧?
只有一个朋友和一个女人,对他们极其信任,那个朋友,还偏偏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。
甚至,相逢的比跟他还要早,以至于,这像是给他下的一个套。
双重的背叛,双重的打击,要是我的话……我不敢想。
因为很有经验,所以魏浅承总说自己对那些背叛习以为常。
“我知道,”我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贵圈真乱,但是,菖蒲不是后来被程恪给亲手杀死的吗?所以……也许他们早就恩断义绝了。”
“哦?”魏浅承眉头一挑:“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……程恪还能想起来那种事情?”
程恪哪里想的起来,是菖蒲给我看的。
也许就算是他想起来了,也没法子接受,要选择忘记吧。
猫古神说,程恪跟他约好了,失忆的话,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