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在外面说话的,是程恪?”我索性问道:“程恪现在跟菖蒲就我的事情正在磋商呗?”
“什么磋商,说的就跟你多值钱一样。”蜕皮的声音充满了鼻孔朝天的鄙夷不屑:“他们两个人之间,也只不过是为你而起的一点点误会而已,这个误会解除了,他们还是一对璧人。你呢?你就可以跟吃完了的香蕉皮一样,被丢掉了。”
我却也没听进去,只是心里想着,程恪既然就在外面,所以我跑出去就可以了。
但是还没想出什么法子来,蜕皮那么一骂我,祝贺先耐不住了,身边一阵小旋风似的就给卷出去了:“你个丑老娘们,敢骂我大姐,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!”
坏了,听祝贺的这个意思,全然是想着找蜕皮干一架!
他一个小鬼,白天出来都是费劲的,居然还敢去叫阵!
我心里一慌,伸手就要将祝贺给生拖回来。可是毕竟什么也看不见,伸手就捞了一个空:“祝贺,你给我回来!不许去!”
不仅手伸的晚了,话说的也晚了,只听蜕皮的那个声音一下子变得特别抽象:“丑?老?小鬼,你在说谁?”
“你跟小孩子见识什么!”我当然知道蜕皮因为身体,是对相貌非常自卑的,正是这个自卑,让她心理简直要扭曲了:“他跟你无怨无仇……”
“小孩子怎么了?”祝贺却还是咬了牙,怒气冲冲的说道:“小孩子是小孩子,也不是瞎子!她明明就是个丑老婆子!一张脸疙瘩簌簌,比壁虎还恶心,插上了个尾巴能爬到了墙上去,还不让人说了!人心也跟壁虎一样,有毒!”
“现在有了……”
蜕皮的声音果然跟淬了毒一样,听着就让人心寒!
而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撕扯的声音和祝贺的声音:“大姐你别害怕。我这就把这个死老娘们给打开,大姐夫就在外面,咱们出去,就有救了!”
“祝贺!你赶紧给我回来!”
显然,祝贺是要跟蜕皮给撕扯上了!
我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,四下里摸索着想将祝贺给抓回来:“蜕皮,我劝你,有话好好说,你要是敢动祝贺,等我……”
我话还没说完,只觉得一阵带着长生甜味的风冲着我就卷了过来,一阵恶心的感觉翻江倒海,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搔刮着。低下头就要干呕,而这个时候,只听“扑”的一声,好像一个什么东西被重重的丢在了墙上,“嗤……”的一下子,又滑了下来。
我心里一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