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纳闷了起来,这是哪里啊?简直跟穿越到了清宫戏里面一样,还想仔细看看,可是等那个重见天日的兴奋退下去了,我却发现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对劲儿,眨巴了眨巴眼睛,这才反应了过来:“菖蒲,你……只给我恢复了一只眼睛?”
“算是订金。”菖蒲修长的指尖儿一捻,将一个什么东西给生生捻成了渣子,绝美的脸上是个跟程恪一样的寒意凛然,说到了这里,飘然的转过身子,给我留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:“将芙蓉给还回来,再说剩下的。”
真是买的不如卖的精,一点亏也不肯吃。
我满肚子的骂骂咧咧,但是现在也没有法子,转念一想,刚才程恪出去了,只要在关于蜕皮的西洋镜拆穿之前,找到了程恪就万事大吉了。
先苦着脸答应了下来,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:“菖蒲,刚才外面好像发出了什么声音,听上去,挺像是符纸灰啊!你不担心,你的地盘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菖蒲转过身,说道:“跟你有关系么?”
“上一次在阴间驿站,蜕皮就用了这种东西,将邓先生给劫走了。”反正她跟我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,我说话也就照着自己的性子来,直接问道:“那种东西,明明是太清宫的,你们怎么会有?”
“阿九上次在金玉里劫走了邓先生,也用了符纸灰,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的符纸灰,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菖蒲说话,还是那么不卑不亢,滴水不漏:“现在我没兴趣跟你谈论符纸灰,你只要带我到芙蓉所在的地方去就够了。”
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。
“好,那我带你去。”我望向了宋之远。
宋之远会意是会意,但是毕竟刚才他亲眼目睹了我的手段,如果不是被祝贺逼迫,根本不可能会背我,现在又要跟我有肢体接触了,怎么看,他那一双躲在了镜片后面的眼睛怎么是个犯怵。
“别磨蹭了。”菖蒲淡然说道:“宋之远,你背着她。”
宋之远得了女神的命令,这才犹豫不决的重新将我背在了身上,而这么个大冷的天气,他的后背居然也洇湿了一片,显然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往那个屋子里去!”我接着跟宋之远说道:“你认得。”
宋之远当然认得,他想起了那些个虫子,身上又是一个冷战,但是事到如今,他也没法子,之后硬着头皮往那个房间走,一边走,一边战战兢兢的问道:“芙蓉,真的不会死?”
“你是不是聋?”我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