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香蕉给夺走了。
他们全来的比我早。
程恪先我一步等在了那个“并床”旁边,颀长的身材上穿了一身怪模怪样的黑衣服。
那个黑衣服有点长袍马褂的感觉,但是细看又不像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很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跟你穿的一样,是礼服!”姥爷挺得意的说道:“怎么样。站在一起,是不是特别能陪衬你?姥爷选的东西,绝对错不了!”
“这个嘛……
程恪就算这么穿,也掩不住的好看。
衣服宽大,更显得他身材挺拔,黑沉沉的颜色,也让他看上去更白皙了,他天生,穿什么全好看,什么全盖不住他的那个出类拔萃的气质。
这样的男人属于我,真心很骄傲。
程恪微微一笑,从上到下扫了我一路,桃花大眼有点灼人:“能陪衬就够了,你……今天很美。”
“大姐每天都很美!”祝贺抗议了一句。
现在,程恪还记得以前看到过的那个红色么?
“行了。开始了!”邓先生穿了一件比程恪那黑衣服还怪异的黄色旧法衣,往那个“并床”上拍了拍。
说是并床,就是拼在一起的两张桌子,我和程恪肩并肩的躺了下去,正能看到了冬季的清亮夜幕。
现在是月初,月亮还不是很丰满,光线也有限,所以天上的星星特别亮,一颗一颗闪烁着,流云飘过,偶尔的遮挡让星星像是在眨眼睛。
手上一凉,程恪握住了我的手,转过线条优美的脸看向了我,桃花大眼像是容了一整个天幕,比那些星星还要闪耀: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后,你生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,死是我的鬼。”
默契的全转了头看星星,我想起了那一夏天的萤火虫。
他答应过我,等到明年,还会再带着我看一次。
说来也好笑,别人办婚事,都是布置了好看的会场,大宴宾客,我则和程恪两个人肩并肩,在两张桌子上躺着,寒风擦着头发吹过来,身边的男人跟冬天一样冷。
不过,我全愿意。
邓先生站在了我们头朝着的地方,往我们手里各塞了一个东西,我低下头,是一面触手冰凉,圆圆的小镜子。
“干什么用的?”
“照魂。”邓先生说道:“拿在手里,什么时候,看见镜子里面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,就吭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