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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恪那一张脸,终于能真正的挂上了一点憧憬,挂上了一点希望,他不再是那个槁木死灰一样的人,他开始小心翼翼的,对菖蒲好。
他望向了菖蒲的眼睛,明显有心动。
第一次喜欢上的人,大概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刻骨铭心。
我明白,我全都明白。
进入到心里的程度越深,拔出来的时候,也就越疼。
而慢慢的,程恪那种近乎稚拙的认真,居然也让菖蒲开始心动。
她知道,程恪有多少,就会给她多少。
而且程恪从不说谎,他从头到尾,都是真的。
跟浓墨重彩到妖艳的魏浅承比起来,程恪的好像是干干净净的水墨画,黑白分明。
她对魏浅承是喜欢的,可是现在对程恪,也是喜欢的。
矛盾么……只是难以选择吧,毕竟两个都好,没法分出了上下高低,而且两个人心里,也只有她自己而已。
她没想着去抉择,因为就算是属于自己的事情,也没有那个权利去抉择,她做的一切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潭深镇,为了师父,为了家族的荣光。
她又跟自己说了一次,她不是为了自己。
程恪跟她看星星的回忆,魏浅承在大雪天为她披上了披风的回忆交错着出现在了脑海之中,都好,他们都好。
她对程恪和魏浅承的态度,都未必是欺骗,我想她是真心的,不过真心有两颗。
中间还夹着一个长生呢!
但是她不乐意去承认,她陷落在这里了。
好像给别人眼前晃动怀表的心理医生,倒是将自己给催眠了一样。
过了一段时间,师父又来了。
“师父。”
“菖蒲,长生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还是……”
“还是老样子?你已经虚度了太多的光阴。”师父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望着菖蒲,像是把她心里的那个不忍全看出来了:“你需要知道,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。”
是啊,她周旋在了魏浅承和程恪之间的时候,已经不短了。
“我跟你说一件事情。”师父表情认真:“不过,你需要死一次。”
“死一次……”
“没关系,长生能让你死而复生,”师父的声音带了点迫切:“潭深镇等长生回去,已经等了太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可以去找魏浅承去学那个阴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