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……只要碰过了长生的那个部位,再碰长生一次的话,那个来自于长生的力量,就消失了……
“菖……菖蒲……”我抓住了程恪:“她想着消失啊!”
“我知道。”程恪望着那一团子光芒,面无表情。
要跟另外一个自己,同归于尽么……
“你疯了……你疯了么……”一个就算是声嘶力竭,居然也不失优美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为什么……明明一切都唾手可得,我不过要你回来!有什么不对!”
“为什么非要回来?”那个带了点沧桑的声音说道:“现在这个世间,还需要菖蒲么?”
“哪里有什么需要不需要,活下去,总有一席之地!”明艳的菖蒲正在跟黑斗篷抵抗着,试图挣扎出来:“你根本神志不清!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黑斗篷却就是不肯放手:“欲望太深的,是被舍弃了的你。”
其实这两个魂魄,都跟正常人不一样了……
人都有善恶两面,这才是人性啊!将另一部分摒弃了的,大概已经不能被称之为“人”了。
世事无绝对。
“我不会善罢甘休的……”那个美艳的菖蒲,声嘶力竭。
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那个带了点沧桑的声音像是挺欣慰的:“程恪,谢谢你记着的,能是那个我……”
程恪略略点了点头,也不知道那两个菖蒲看见了没有。
光芒慢慢的黯淡了下来,长生跟那个大白盘子一起落在了地上,发出突兀的“当啷”一声响。
一个刻着菖蒲花的戒指还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动着,戴着戒指的人却不见了。
是啊,菖蒲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,如果不是长生,她超过了还阳的期限,已经应该灰飞烟灭。
现如今,什么都没了。
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,心头空落落的,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,说不出的别扭。
难不成,是因为黑斗篷曾经在我身上附着过一段时间,我也拿着她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了?
那些个曾经浮现出来只言片语的零碎记忆,那些个曾经你死我活的争夺,那些个跟程恪在一起的往昔,全要消失不见了。
这不是悲伤更不是高兴,成分非常的……复杂,而且我总觉得,也许那个黑斗篷给我看的记忆,不一定是全部。有些个记忆是跳跃而过的,联系的不分明。
也是,谁没个隐私呢。尤其是跟程恪有关的。
“把长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