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过年了,我卖力的在阳台上擦窗户,擦着擦着听见门口钥匙一响,回头一看,是程恪工作完了,开门回家来。
见了我,他拧了英挺眉头:“不是让你不要碰冷水么?”
“戴着手套呢!”我摇摇手:“根本不冷。”
“程恪不由分说的将手套从我拿下来,带了点嫌弃的丢开了:“去洗手,不喜欢这个胶皮味道。”
我讪讪的将手套给收起来了:“今天回来的这么早?早前听说那个宅子死人死的很凶,还以为要半夜你才回来。”
“事情好办,不过是厨房的夹层里面埋了尸体而已,打开了入土为安就好。”程恪爱干净,修长的手顺便就将我没弄完的一番现场收拾了,忽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:“想去西川么?”
我偏过头,立刻猜测道:“去干什么?祭祖么?”
“祭什么祖?我没什么‘祖’。”他桃花大眼一暗。
对了……罗家村那个童年,他想也不愿意想啊……
“那……”真是想打自己一拳,都是结了婚的人了,还是说话不过脑子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只不过这次有个工作在西川。”程恪耐心的望着我:“你要是想去,我带你去,不想去,这个工作就推掉。”
“去啊去啊!”前一阵子东奔西跑的惯了,突然安逸下来,倒是有点闷,我赶紧说道:“以前你工作都不带我,这次方便?”
“方便。”程恪直起腰来,还是一向的言简意赅:“去收拾。”
“什么时候时候动身?”我高兴了起来:“这么快!”
“明天。”程恪本来因为“祭祖”这个话题阴郁下来的表情,也因为我这个样子,忍不住重新和缓了下来:“这么高兴?”
“那肯定啊!”我转了一圈:“就当又度了一次蜜月!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
“西川现在还暖和,可以穿的少一些……”我赶忙去翻弄裙子。
“再暖和也不许穿的太少。”他顿了顿,特地补充了一句:“尤其是腿和领口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“尤其是这一件,”程恪跟看见什么仇人似的,指着一件抹胸短裙:“只许在家穿给我看。”
“这是外出才穿的,有什么关系,”这裙子那么贵,只穿给程恪自己看也太可惜了,忍不住就抗议道:“人家都这么穿。”
“我不管人家,我只管你。”
“我想穿行不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