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来时胡吃海喝的潇洒,肖尧三人现在就是戏曲里落难的公子。
那时的他们刚出家门,虽说也带着逃跑的郁闷心情,但口袋里有着大量的金钱供他们挥霍,也有着对首都的向往和对到达目的地的期盼,可说是意气风发。
而在经历这短时间的逃亡,历经惊险,受尽磨难之后,一切的期望全部破碎。钱财花光,行李丢尽,三人都仅剩穿在身上的一套脏衣,外人一眼看去,就跟三个长期在外的流浪儿无疑。
他们来北京的时候旅客很少,而此时从北京回去人很多。列车行进到济南时,车厢已经是人满为患,不但座位上坐满了人,就连过道也被人或坐或站挤满,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肖尧见车厢里挤满了人,估计不会再查票了,可他刚想到这里,广播就开始喊查票,这是怕啥来啥,肖尧赶紧起身去往厕所,王永和金明也站起来跟随。
运气好挡都挡不住,肖尧来到离他最近的厕所,没想到这么多人,厕所是空的,他连忙进去,看到前面已经有乘务员在查票,急忙把王岩和金明也让拽了进去。
小小的卫生间,里面挤满三个男人,三人等于是挤在一起。不过好在别人都在翻找自己的车票等候查验,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的行为,否则又会引起别人的猜忌。
肖尧把厕所门反锁过后,三人在里面你望我,我望你,都不敢说话。没一会,他们的头上都冒出了汗水。
“呯呯呯。里面的人快点,查票。”
良久之后,厕所门被人敲响,好听的女声穿了进来。
“我刚进来,肚子难受,我从门缝把票给你看一下吧。”
肖尧装出难受的声音,不待乘务员说话,就把站台票从厕所的门缝伸出去一点点。他不敢站台票伸出太多,一是防止票被乘务员抽走,二是不能把站台票的字样暴露出来。
“好了,我看到,需要给你找医生吗?”
乘务员见到票头,就认可了,还关心的追问了一句。
“哦,不用了,谢谢。”
乘务员查到厕所,她负责的车厢基本结束,在听到肖尧说不用之后,她稍微站了一会,这才又在人群中艰难的往回走。
“我们不能一起出去,我先出去,你俩也一个一个出来。”
听到乘务员嘴里不停的:“请让一让。”声音远去,肖尧吩咐他俩一声,才打开门,走出快要把他热疯了的卫生间。
可能是上下人员太多,亦或是铁路繁忙的缘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