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哪里能挖出什么东西来。
抬头看了眼车夫不解的神情,苍白的小脸上净是无奈,眼中更是有着不耐。终于还是细心的指出那个地方,说道:“看到了吗?那里有个人。”
闻言,车夫定睛望去,果真见两片雪地接壤处,有一块稍显异样的地方,可是公子竟然说那是个人?一步一个脚印朝那里走去,梁琛柯只在原地站着,静静望着车夫的一举一动。彼时彼刻他身上的黑色貂毛披风已经落了零零散散几片雪花。
等到那车夫再回来的时候,他手里却抱了一个瘦小的身影,通体一片白。依稀可见银丝洒落,恰恰能辨认出是一个人……
马车内,那个有着一头银丝的孩子仍是双目紧闭,唇色一片苍白,仿佛死去。
梁琛柯捻起他的一撮银丝,在指尖缠绕,眼里闪着兴味。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,洁净的白釉闪着亮眼的光。“这可是我的救命药,算是便宜你了。”却从那白瓷瓶倒出一颗褐色药丸,约有梁琛柯大拇指盖一般大小。
使劲掰开他的嘴,将那颗药丸送了进去,又从旁端起一杯水,猛地朝他嘴里灌去,见他喉头有滚动,知是他吞下去了,将水放在一边,而后不再理会他,自行闭目养神了。
“你是谁?”这是皓洵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救了你的人。”
年少皓洵的苍白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,那笑,直到很久以后,梁琛柯都还记得。嘴里却说着:“何须救我,我本就该是个死人了。”任谁也不会认为这话是从一个不满十五的少年口中说出的。
梁琛柯只冷然撇了他一眼,将一碗药搁在了他的床头,对他这句话并不加以理会,转身径直出了房门。皓洵这才发现,自己早已经置身于一个简约朴素的房间内。
后来的几日,皓洵的伤渐渐恢复了,令他好奇的是,这梁琛柯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,可是从始至终,他的身边似乎只陪伴着一个车夫。而这处别院,似乎也人迹罕至。如此也好,皓洵彼时正被人追杀,倒也在此躲了几日清静。
事情来的总是猝不及防,皓洵从未想到,一直端着清冷神情同自己博弈的少年,有一日便捂着胸口,一脸痛苦的倒在自己对面。
“你!你怎么了!”数日来,他一直秉持着无所谓的心态,对一切事,不外乎如是。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,亦是他第一次放下心防的时刻。
梁琛柯却被疼痛所干扰着,皓洵慌乱的声音在他脑中,嗡嗡作鸣。可是,纵然是浑身撕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