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,裕王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。
阿霁却在此时对着那县令说:“你怕是不曾记得前不久我对你说的话了吧。借你的令牌,可是已经归还了。”
众人听他此言,尚且懵懂不解,县令却因阿霁这话大惊失色。手中惊堂木一抖,整个掉至地上,面上也惊恐万分,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失了颜色。
可是此时却顾不得许多,他耳边仍旧响彻着阿霁前几日的夜里同他说的话:“裕王这几日要微服出巡,故此借你令牌一用,不过几日便可归还……”他是不记得那时怎么就信了阿霁的话……
是了!是他腰间的令牌,是裕王府独有的令牌!
忙不迭抬眼朝阿霁腰间望去,果真……一块相似到极致的令牌正安静的垂挂在阿霁的腰间。
“小人!拜见……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,县令忽然颤颤巍巍的走出高位,走下堂来,走至裕王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便跪下了。
正要喊出那两个字时,阿霁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突然拔过离他最近的李军头腰间的佩刀,猛然横亘在县令脖颈间。
离他的肌肤只差一寸距离,却硬生生止住了接下来的话,使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。
那些衙内们见县令被人挟持,愣了片刻,猛然回过神来,却纷纷拔刀,将裕王他们包围起来。
彼时柳掌柜却已经看傻眼了,此时她正站在裕王边上,却被那些个衙内和士兵们持刀相向。心里一慌,脚下一软,竟当着众人的面,毫无骨气的跪下了……
“停停停……莫要如此,快,快把你们的刀收起来。”县令虽然被刀架着脖子,好在他关键时刻明了了阿霁的意思,想必是叫他不要暴露裕王的身份罢了。
便很是识相的,令自己手下收起兵器,而后举起双手,小心翼翼说道:“还请几位贵人收剑吧,小人知错了……”
眼见着那些衙内们听闻了县令的命令,纷纷收起兵器。阿霁的剑却迟迟未收回,他在等待裕王的指示。
裕王却朝他摇头。阿霁会意,收回了自己的剑,娴熟的将剑插入剑鞘,却一脸讽刺的瞧着那县令,仿佛在说:“怎么,才过了这么几天便不认识我了?”
县令心里暗自叫苦,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人来,很快反应过来了。迅速从地上爬起,十分殷勤谄媚的露出一个笑脸,说道:“小的有眼无珠,不认识几位贵人,还请贵人莫要见怪。”
顿了顿,又说道:“贵人们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