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用担架抬着我上楼,后来又出现了一道光,是一个人在用微型手电照射我的眼睛,我认得那个人是郭峰……后来,我再次晕了过去。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,身上盖着一条松软的薄被,手上打着点滴。想坐起来,身子一动,立刻感觉到一股剧痛迅速传遍全身,瞬间瘫倒。
喘息了两下,再次起身。这次有了经验,尽量轻轻地,虽然也能感受到疼痛,但总体上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。坐起来后回视自身,身上的伤口都已被处理完毕:该包扎的已被包扎,该缝合的已被缝合……因为丧尸病毒的缘故,医院里的感冒药和退烧药都被抢光,但治疗跌打损伤的外科用药还是应有尽有。
窗外灰蒙蒙的,正下着大雨,好像天在哭。努力转过头看见旁边病床上睡着一个女孩,正是秦凝。
“秦凝……”我喊了一声。秦凝一骨碌爬了起来,看着我欣喜道:“你终于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浑身都疼!”我回答道。身上到处都是绷带,简直变成了木乃伊。
“疼是好事,”秦凝说道:“这说明各个器官一切正常。要是感觉不到疼,那才麻烦!”
我喘着粗气问道:“现在几点了?”
“上午十点。”秦凝回答:“你昏迷了整整一夜!”
又想起肖琳,心脏顿时抽紧,仿佛一根管子插在上面不停的向外抽血。而我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却毫无办法。
秦凝接着说道:“这是医院的干部休养病房,最好的病房,住院部的最高层,我们上面就是楼顶,直升机就停在那里!昨天回来,天太晚了,这个驾驶员不会夜航,就没能起飞;本来想今天上午起飞的,不想又碰到这场大雨,只能等雨停了再说!”
“哦……”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,感觉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,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肖琳:“把报话机给我。”
秦凝轻轻叹了口气,递过来一个报话机。我伸手接过,对着报话机说道:“肖琳……肖琳……听到吗……听到请回答……听到请回答……”
报话机里没有任何回音,我不死心,一刻不停的继续呼叫,毫不停歇。过了很长时间,报话机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不耐烦的声音吼道:“你有完没完……”
身子一哆嗦,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,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,顿了一顿才问道:“你……还好吗……”
肖琳怒气冲冲的反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