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知今,当舍不舍,必受其害。朕当为子嗣们兄友弟恭做了这个恶人。来啊,拿下去”,威帝高高在上看我一眼,轻描淡写道,“念其本无过错,准留全尸,赐白绫罢。”
萧王一时愣住,只下意识抓住了我的手。
我顿时明白为何之前萧王遣词用句十分中庸,不敢太过显露感情——威帝不会允许有可能影响太子和皇子们关系的人存活于世:臣子们如此,一个无足轻重的婢女,更是如此。
原本在殿外的带刀侍卫得令后已经进殿来,随着他们的靠近,我能听见他们大步走动时候厚重铠甲的摩擦声,然而我看不到他们的面孔。
我看到的是父母兄姐悲痛的神情和小人们幸灾乐祸的嘴脸,还有身边萧王和阮硕人的举动——前者正对皇后投去求助的眼光,后者正专心看着修长指甲上的蔻丹。
以上种种其实只在一瞬,我咬牙平静下来,淡然开口道,“陛下,谢陛下隆恩。”
威帝面无表情,“朕对你何恩之有?”
“陛下心系天下,自立国以来,使得大齐境内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。又知时务之要,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。小莞作为大齐子民之沧海一粟,受陛下恩泽。此陛下隆恩一也。”
说着我抬起头来,直视威帝。御座离得有些远,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,但是他没有阻止我!
于是我端端正正跪在那里,继续言道:“陛下言明小莞无错,便是等于勇承己错。其实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史上也并不鲜见。陛下天下至尊,不使小莞蒙不白之冤,已胜过其他帝王多矣。此隆恩二也。”
我侧首看萧王一眼,释然一笑,松开了他紧握的手。
随后略整肃了衣裙,附身叩首,以额触地,直起身子朝威帝的方向端正跪着,不疾不徐言道,“因此二者故,小莞甘愿赴死,以安陛下一颗慈父之心。”
此言一出,大殿内议论声多了起来。
威帝默然看我,我不闪不避任他打量,背与颈项却渐渐挺得更直。
过了良久,威帝轻轻嗤笑一声,有些疲倦的朝后靠在御座上。转头朝皇后道,“梓童听听,这小女子了不得,果真伶俐。”。
皇后温婉一笑,轻声道,“皇上仁和爱民,他们才敢如此呢。”
威帝叹道:“今个儿本是家宴,若不是七王提议去了叠秀山,增了这许多变故,本该是一家子和乐融融才是。也罢。这事儿啊,都怪永嘉,厚此薄彼的。也难怪太子吃味呢。”
太子闻言,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