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跪在了我面前,倒唬了我一跳,一边急道:“这是从何说起,你我一样的人儿,快快起来!让旁人瞧见成什么样子呢!”一边伸手去拉她起身。
然而徐氏柔和而坚持的推开我的手,定定看住我,道:“还请夫人救命!”
我讶然,便松了手,静静听她说道:“纨素出自礼部尚书府旁支,可自小却是在外祖父家长大。纨素亲母早逝,外祖母便把我接到了身边抚养。十五岁开始议亲才回了尚书府。尚书夫人满族里寻适龄女儿送入萧王府,我父亲外放未归,继母便荐了我。入府至今两年有余,纨素向来喜静,昨日是第一次见着了王爷,自然也是感念夫人的。”
我听了心里发酸,各人皆有各人的伤心处。
徐氏顿了顿,略平复下情绪,接着道:“可是晚间外祖家来人报说,太医院得了错处,昨日不知何故惹得皇上大发雷霆,将当值的四位太医都下了大狱。如今生死不知、情况不明,求告无门,便找来了萧王府,指望我能想些法子。可纨素自进了萧王府,不过平静庸碌度日,实在无计可施。思来想去,如今只能求夫人。还请菀夫人帮扶一二,救救纨素的外祖父。”
我听了倒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:城门失火,池鱼遭殃。
昨日事发突然,牵涉甚多,情况不明时,威帝又不能即时发作了真正的始作俑者,难免迁怒于人。可对被迁怒的人家而言,却是何等无辜和无奈呢。
今日赐死林婉仪,想来威帝对叠秀山上的人、事如何处理已理清了思绪。可事发时候不在山上、却又已经下了狱的太医们后面如何处置,大概还没人敢去皇上面前提个醒,万一逆了圣意,无谓让自家触了霉头。
我沉吟一会儿,渐渐有了些头绪。只是徐氏所求,最终还要看萧王的意思:如今萧王府任何一个风吹草动,哪怕一个妾室的举动,也代表着对威帝处置的态度。实在要慎之又慎。
于是我沉声向徐氏温言:“纨素的意思,我知道了。先起来说话。我们姐妹好好商议一番。”
徐氏见我神色真诚,便又一次叩首后,方才起身坐了。
我便问她刚才情急之下语焉不详之处,“昨日你家人来报,可有说是哪四位太医?你外祖府上是哪位被下了大狱?”
纨素目含悲切,“就是我外祖父,太医院副使盛夷安。其他三位是当值的白姓、刘姓、孙姓三位太医。昨日外祖未归家,家人先以为是有事耽搁了,后来得了消息便去打听。太医院正使白景问大人自己堂侄也牵连其中,却对我外祖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