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芙安抚道:“小姐莫急。您入宫后,谢公子那里传来消息,大公子的确是随军奔赴了北地。”
我急道:“那后来呢,可还有新的消息递过来?”
赤芙摇头:“不曾呢。要不婢子再让白川去打听打听?”
我揪心不已,“哥哥一介书生,真不知他要如何艰难才能适应那般境地。也不知道昌若哥哥和霍长风统领是否托付妥当了,好歹能顾着哥哥些。在宫中我曾遇见过昌若哥哥,可惜当时太子也在,我和他便连一句话也不能说。”
赤芙温暖的手抚在我背上,“说起来,过几日冬月十五是谢公子的生辰呢。”
我笑道:“是呢。你还记不记得,那年为了给他过生日,绞尽脑汁的想着送什么生辰礼给他才好。后来还是自己绣了个荷包给他。只是又要瞒着家里大人,还不能让姐姐看见笑话我,遮遮掩掩好不容易绣得了,要托哥哥转交给他,却又担心哥哥骂我,到最后才总算赶在十五当天将东西送了出去。”
说到后来,我忽然有些悲从中来,泪珠便在眼中打转,只倔强着不肯落下来。
“娉娉婷婷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”,情窦初开的无忧年月里,那般患得患失的心情,如今想来,简直恍若隔世。
赤芙见了便手忙脚乱的给我拿帕子擦拭,直说道:“都怪赤芙不好,不该提起谢公子生辰的。”
我不忍她自责,渐渐压制心绪止住泪,“与你何干呢,是我自己恨着如今这种身心两难的情形。”
“真是难为小姐了。”
我含泪笑了:“不,与宫中定妃相比,也许还是好上一些。”
若说两难,定妃族人和她爱人兵刃相见、不死不休的情形才是真正的两难吧。难怪她说气闷的事儿真不少,骑马跑上一跑才能平复些,只怕北地的战事一起,她的心似在火上煎着也不为过,亏得她本人是个爽朗的性子。
第二日早膳后,我本在房中做着针线,佟妈妈过来禀了几件多福轩的琐事。听了一会儿,我打断她道:“你是我多福轩的管事妈妈,这些小事循旧例即可,你做主就好不用报我。只一样,若有打破府中惯例的事情,必须要报与我知晓。”
略顿一顿,我又道:“说起来,此次入宫见着了定妃娘娘,实在是一位与众不同的。”
佟妈妈抬起眼睛直直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,恭顺道:“定妃娘娘是厥族塔搏可汗的小女儿,一次遭遇战中被威帝擒获。虽然塔搏可汗很快就派人来交涉,救回了公主,可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