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赤芙动作熟稔的给我披上件白狐狸皮的斗篷,又递过一个烧的正旺的錾花银白铜手炉来,“婢子记下了。只是王爷之前说他拒不进食,只被人灌了些流食进去。那即便我们送了去,他多半也是不吃的。”
我抬手将斗篷裹紧了些,略作思量,轻声道:“记得让人告诉他,马上是春天了,他难道不想再回去看看草原上的针茅和羊草?不想再去猎几只沙狐吗?”
待赤芙应下,我便唤湛露随我去了福禧堂。
阮良娣已经到了,与我相互见了礼。见仆妇们已经把“青帝”图影儿和供桌朝正东方设摆好了,便一起净手焚香祭了春神。
府里其他姬妾随在阮良娣和我之后也拜了。
我安静的坐了下来,打量着堇夫人精心装扮过的脸。厚厚的脂粉也没能遮住她脸上的颓败之色,发上的纯金头面仿佛压得她抬不起头来,只脊背依旧挺得笔直。
却因为太过刻意,反倒显的虚张声势。
仿佛开到季节的石榴花,再艳丽张扬也是无用。
然而那双眸子似含着两团不熄灭的火焰,死死盯着我与阮良娣。
我不愿再看她,转头问阮良娣:“姐姐将我们都留了下来,可是还有什么安排?”
阮良娣嘴角噙着一丝冷意,唇瓣微启道:“昨日有个才留头的小丫鬟受人指使,朝我庆颐馆院门外的必经之路上撒结着冰皮儿的豆子,却被我院子里看门的婆子抓了个正着。”
她目光森森的看着堇夫人的方向,“细细一审,居然是朱盈娘指使的,她一向是堇夫人的小跟班儿。最让人恼火的是偏就挑了昨晚王爷过来庆颐馆的时候。若是王爷一时不防滑倒了,可要我如何自处?我也知道刚接过中馈,自然有人要下绊子,尽管冲我阮硕人好了。差点伤到王爷,我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气的!”
见王府诸姬都祭拜完了,便不再理我,换了三分笑意在面上,微微拔高了声音道:“姐妹们春喜!如今父皇病倒,宫里春帖子词会便免了。可府里诸位姐妹都是女翰林,只怕早有了不少绝妙好句。恰逢今日大家到的齐整,不如就一人一首,为父皇、母后作立春贺词,祈福消灾。写了出来众人评论,夺了魁首的那位,多得一斛螺子黛如何?”
诸位丽人长日无聊,如今得了彰显自己的机会,又可打发时光,自然都笑着应下了。
阮良娣便唤人来置了桌案、笔墨纸张。
我见阮良娣摆明是要借机发作堇夫人,也不多费心思在诗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