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笑了:“多谢开解。”
“既然心悦太子,又有愧疚之意,你助着他便是。讨逆檄文,又不是完全无计可施!”
他的口气稀松平常,却叫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:时机延误已不可挽回,与其愧疚自己拖累晟曜,不如尽心相助他,以补偿自己的过失。
墨棣面容清冷,却三言两语叫我心事得解,似云开月明。我脸上由内而外漾出实实在在的笑意来,恳切的道:“多谢公子!”
墨棣眼底仿佛有一缕笑意,然而倏忽不见。转身又看向窗外,不再言语。
楼下传来珠儿的声音:“昭训,您在吗?珠儿拿了雨具回来了。”
“在!这便回去吧。”我扬声应答,步履轻快的下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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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晟曜过来,眉宇间倦意十足。却依旧含笑问我晚膳用了些什么,用了多少,是不是合胃口。
我不由笑了:“殿下放心,母后十分照应臣妾与阮良娣。”记挂着他眼下所处的不利局面,旋即转了话题:“白日里,您和臣下们商议的如何了?”
“嗯,议了许久,大概有个方向了。眼下我的难处,一是这名正言顺如何让天下人都知晓、并且能信服;二么,就在于柳相一党事事掣肘。今日议定了,明日由礼部倡议百官,上表奏请尽快举行立储大典。”
晟曜走到桌边坐下,拿手揉着眉心,“再就是这豫州太守宋彦伯,今日有人查出,他的老父竟然还在京都居住。应当可以拿来做做文章。还有,从东魏藤甲兵俘虏的口中,也问出了些消息来。可今日事发突然,暂时还没定下如何应对的整个章程。”
我一边琢磨着他说的话,一边递过去一盏消暑解渴的甘草蜜水。
他先尝了一口,继而一饮而尽。问道:“不太像平日里膳房的东西,味道好入口多了。这肯定又是你的心思。怎么做的?”
他不过随口一问,然而我故意仔仔细细的道:“用官桂、甘草、丁香、白豆蔻仁、砂仁各半两。研磨成细末。用藤花半斤、蜜十斤炼熟。新汲水六十斤。用藤花一处锅内熬至四十斤。生绢滤净。生绢袋盛前项七味末。再下新水四十斤。加入炼熟的蜂蜜。将甏口封了。夏五日、秋春七日、冬十日熟后,即可饮用了。”
声音婉转,语调柔和,偏偏语速比往日快上许多。
他嘿的笑出声来:“看把你伶俐的,说这么一长串儿。”
我一语双关的笑道:“要能解暑、还要味道好,自然要多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