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音殿,唤了湛露、翠浓过来。”
那侍卫利落应下,扶着腰刀很快出了宫门。
我低头又看了眼手中扳指,一时也找不到人来问,不如交给晟曜处置,便信手放进荷包。
伸手揉了几下脚腕,见卷宗散落一地,便忍着痛拾起来一本。
一张信笺从卷宗中飘然落地。
我伸手拾起,翻开卷宗漫不经心的夹了进去。
然而我的漫不经心很快消散,飞快的伸手将卷宗又打开了。
是被一行字攫住了目光。
信是写给柳居正的。
信笺已是残件,看不到落款,不知何人所书。尚能看清的行文是商榷兵部、户部公务的内容。
在残破的内容中依稀可辨的是断断续续的一行字:昔年……曾……顾氏掌珠……
其他的字已经烧毁缺失,不知所云。
顾氏?
顾氏掌珠?
我又将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,无法看清落款人和时间。
正犹疑不定,湛露和翠浓的声音在殿外响起:“昭训,婢子们奉召而来。”
我一惊,赶紧顺手将那张残破的信笺放入了卷宗。
对殿外扬声道:“进来。”
翠浓进殿后看了这情形,将地上我尚未拾起的卷宗捡起,在桌案上放好。
湛露便扶我起身便道:“婢子们见了如意的伤,本来吓得了不得,听说您无恙,刚放下心来,这裕德殿就来人说您也受了伤。”
我苦笑,“适才滑了一下,扭到了脚。卷宗也被我弄乱了。如意的伤怎么样了?她人可有发热?”
坐上湛露急急找内侍抬来的肩舆,一行人说着话回了徽音殿。
清洗一番,换了衣衫,湛露又让映红拿毛巾替我热敷在脚腕上,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。
可是心绪却仍旧是绷紧的、愤怒的:顾氏掌珠,一定是说姐姐。柳居正果然为了柳氏女能入主东宫妃,对顾氏女十分忌讳。因此才有了对爹爹的构陷。
也不知大理寺将柳居正结党营私、排除异己、构陷忠良的罪名查得如何了?
早日结案,我顾氏才能早一日昭雪当年莫须有的罪名!恢复往日荣光!
“哒”的一声,我将手中的燕窝粥放在了桌上。
“昭训恕罪!可是婢子按得手重了些?”映红被我吓了一跳。
我微笑摇头,“与你无关。传话给赤芙,明日我想在徽音殿见见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