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尚华顿时直起身子不悦的道:“殿下一来,就一心向着阮硕人么?”
晟曜冷笑一声,没有做声。见阮良娣额头青紫一片,不由抬手揉了揉自己额角,深吸一口气,目光渐渐敛去凌厉,柔声吩咐道:“扶良娣起来,送回撷英殿治伤。”
阮良娣一滞,顿时明白晟曜并不想深究武尚华兄妹构陷之罪。她胸口起伏不定,脸上红白交加,好一会儿才在桑柔的扶持下站起身。大抵是跪的久了,起身时候趔趄了一下,晟曜抢上前扶住她。却在她站稳后便推开了他的扶在胳膊上的手。
颤声道:“殿下既有其他更为关心之事,硕人就不必殿下如此关心了。”
晟曜面无表情的袖回手,低声道:“虎贲将军在前线对敌,孤王总不能在后方就此办了他一双嫡孙。你先回去,晚间来看你。”
阮良娣几乎银牙咬碎,才收回落在武尚华兄妹身上充满恨意的目光,努力敛去锋芒,带着明显的酸楚,轻声对晟曜道:“不必了。殿下国事为重,自然十分忙碌、不得闲暇。”转身朝皇后施礼告退,头也不回的带着侍女出了坤宁殿。
皇后见了叹息一声,吩咐道:“今日之事,太子妃是为奸婢蒙蔽,管束东宫心切所致。但失察之罪不可不罚。着太子妃于雨花阁内眷抄佛经十卷,静心明性,修养德行。武大人当记此回教训,今后谨言慎行,不可听了太子妃的言语便不分轻重、不辨事理。”
武尚华与武尚贤对视一眼,叩首领了皇后懿旨。
皇后看了看殿内众人,微微摇头,言道:“胡司珍玩忽职守,攀扯贵主,此风不可长。着贬为宫婢,罚俸三年,杖刑五十,以儆效尤。若其余二十件珍玩十日内无法找回,则着内侍省掖庭局按律处死。”
胡司珍顿时收了满脸倨傲,跪倒在地,不停磕头求道:“皇后娘娘饶命。太子妃救命啊!”武尚华只将头垂得很低,不敢理会。
皇后看一眼叶尚仪,“至于这个叫沅茜的,不用本宫亲自吩咐了吧?”
叶尚仪屈膝行礼,应道:“是,婢官省得。此婢背主害主,其心可诛,死罪难逃。来人,拖去掖庭局行杖刑,慢慢儿打,不死不休!”
沅茜已经放弃挣扎,面如死灰的被内侍们拖了出去。只一双睁得突出的眼睛一直盯着武尚华,口中喃喃低语。
我与纨素互望片刻,俱都无言苦笑。
见无论当事人心服与否,此事皆算已了,殿内诸人便都站起身,打算拜别皇后、太子。
邓司饰亦起身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