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室内宫人此时只有蔻儿,纨素便道:“你作甚么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?虽然提前知道你有所谋算,可也不知你竟用这样的苦肉计。那会儿见你气息不稳、几处有伤见血,唬得我差点一颗心从腔子里跳出来。既然早就生病发热,不能等几日么?”
我露出一丝苦笑:“哪里是我不愿意等。是那么些人不愿意等罢了。我也没想到管惠英竟然性急到这个地步,为了折辱我,居然冒雨而来。她既然要挑今日来,我们也只有今日行招儿了。”
纨素道:“你当她为何今日来?殿下今早出宫去了平叛前线。想来是担心殿下若在宫中,势必回护你,管惠英才忍了这些时日。今日是急不可耐了。”
“说起来,幸亏你与阮姐姐对管氏的事情耳聪目明。这才能及时赶来叙秩阁。”我在榻上坐起来了些。
“从前是我们忽视了,竟让她弄了个措手不及,占了殿下子嗣的先机。更何况你还叫翠浓过来知会我们了,一位东宫良娣、一位奉仪,又怎会这点事情都做不好。她刚起意要来叙秩阁,我与阮姐姐就收到消息了。阮姐姐当即便与我一起,带着你要我们转交太后的袖弩和制法去了慈安宫。太后不亏是早年随先帝爷征战沙场过的,见了袖弩就知道厉害。凤颜大悦之下,便叫万公公赦你回徽音殿。一路估摸着时间,将将撞上管氏欺辱你的时机。”
我含笑打断她,“另一件事儿呢?成了吗?”
“我禀了太后,愿意随万公公走一趟,来告诉你可以回徽音殿的好消息。阮姐姐就留下陪在慈安宫说笑凑趣儿。等万公公一众人见了管惠英的作为和言语,回去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太后。太后当即便道此等德行,哪堪配做太子长子之母,不若待孩子出生便叫其他东宫妃抚养,免得带歪了、教坏了。阮姐姐一番剖白表态的,太后哪有不允之理!”
我这才真正笑了起来:“太后没有考虑太子妃么?”
纨素嗔怪道:“你是明知故问。就她那个烈脾性,太后又不是不知道。能好好对待庶妃的孩子?再说了,她与太子成婚时日尚短,怎会愿意让庶子占了将来自己所出嫡子的名分。太后也不会做叫她讨嫌的事情啊!”
我低声道:“那就好。阮姐姐得偿所愿,我们也松口气。”
“何止松口气,依我说,倒是出了这口气才是真的。”纨素抽出帕子,伸手替我擦了擦额头的虚汗,“你方才对万公公说不回徽音殿,是什么缘故?在徽音殿养伤,比这里不是好多了么?”
我淡淡一笑道:“献了件宝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