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我还没有入睡,是因为要前往蓝星么?还是因为月?我也不知道。总有一股烦躁闷于心底。
四周一片黑暗,我从睡眠舱中艰难地爬起来。为了不吵醒Virus,我蹑手蹑脚走房门前,门自动地打开了,走道的光线射入原本漆黑的双人宿舍内,几乎将这个仅有十余平方米的狭窄房间照得透亮。我回头望了望还在睡眠舱内的Virus,见到他睡得正熟,我向外轻轻跨出一步,房门又自动地关闭起来,宿舍再次归于黑暗。
那个只有睡眠舱和洗刷空间的宿舍,除了洗澡刷牙和睡觉的时间,曙光号上几乎没有人会呆在那么狭小压抑的地方。但是一声“早上好”、一声“晚安”,就是这样普通的问候也会将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。因而舍友几乎都是好朋友吧?也许我和Virus的友情也是建立在这些问候之上,好歹我和他不论兴趣还是性格几乎没有一处相似呢。
“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。”
在这个暴风雨的前夜,我脑海里只有这样的念头。期待着明日会见到的蓝星人,也为以后与曙光号上的朋友见面机会减少而感到遗憾。奇妙的是,两边也都是人类,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人类。
走道依旧光亮,窗外数以万计的星星作为天然亮光将整艘飞船照得光亮。据说在地球会有白天和黑夜之分,曙光号上并没有这种区别,光与暗仅仅是窗外恒星的多少。
也许是没有白天黑夜的差别,就算现在是凌晨两点,曙光号上依然热闹非凡。休闲区、饮食区依旧流连着相当一部分人,那些都是被解除一切船上禁忌被叫作“成年人”的人。在十八岁未成年之前,一切都被每一届的剑技教练所束缚,需要严格按照地球的方式在这艘曙光号上生活,晚上十一点睡房准时上锁,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吃早餐进行体能早训。随后,便是全日的剑技练习。几乎整个人生都充斥在练剑当中。
而到了十八岁,参加TSG以后,一切都得以解禁,再也没有人会管我们这群“成年人”。所以成年人在年轻后辈还有一个称号,就是“被放逐者”。除去少数拥有资格去往蓝星的优胜者,大部分人被放逐于剑技之外,被放逐于曙光号大部分人生活之外,一直糜烂生活到二十岁然后步向死神的怀抱。
繁杂的歌声打断了我的思路,我沿路走到一个圆形广场。这是休闲区的正中央,足足有两三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,四通八达到各处游玩地点,电影院、饮食、运动场所等在休闲区都一应俱全。
包括这个广场本身也是一处娱乐设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