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醒过后,我睁开双眼,纳入眼帘的是黑暗中离我不远的一块天花板,我似乎躺在一张床上。四周很静,细小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,我甚至能分清窗外每一台汽车发出的尾气声音,一辆、两辆、三辆。
嘀、嘀、嘀,还有一个平稳的警报声用看似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节奏跳动着,平稳得差点让我忽略了这个声响。
毫无疑问我能听到声音,车辆、仪器,我还没有死,还处于我熟悉的世界。可单凭这些我无法理解自己究竟身在何处,一名女生醒来后处于不知名的黑暗中这真的是最糟糕的状况。
我左右张望,似乎处于一间房间里,这里十分黑暗,低矮天花板上两根灯管都没有开启。唯一的光线来源是正对我一面墙壁,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将一小股黄色的光反射到房间里面,使这里被黑暗笼罩的一切变得模糊却也真实。
光源处的影像投射在瓷砖表面变得很不清晰,我勉强发现黄色光是来自房间内置的卫生间,卫生间里很狭窄,不像是酒店的房间。
那这个房间到底是哪里?房间内只有我一人?我是怎样来到这里?带着疑问我尝试移动我的身体。
朦胧之中我发觉我的头部无法转动,好像被两颗钉子死死钉在床上面,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罩在我的脸上,围绕在我的鼻子和嘴足足一整圈,紧压着我的脸。汗水充满在我脸上的皮肤和那东西的缝隙中,随着我呼吸的节奏游动。
疼痛闷热加上瘙痒,燥热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,我举起左手,想要把这些在我脸上头上这些令人厌恶的东西全部拿开。
我用平常惯常使用的力气想将手放到脸上,它却脱离了我的控制,仅仅从床上举起一尺的高度它又掉落到床上——我的左手失去了力量。
为什么我失去力气?为什么我会被人固定在这张床上?我被绑架了么?绑架我的人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?无止境的问题涌进我的大脑,越想心情越是烦躁,脸上的不适也越发加重。
不管怎样,逃离这里才是首要的选择。我出尽全力才把手抬至脸上,一摸脸上的东西,那是一块由塑料制造的物料,硬邦邦的面罩。
它会阻碍我的呼吸么?它是把我绑在床上的罪魁祸首?
急于脱离这种不适的状态,我使劲将塑料物体拉离我的脸部。那一瞬间,浑浊的空气冲入我的鼻腔,让我连连咳嗽了几声。“啊,世界的空气竟然如此糟糕,我前二十五年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么?”
把塑料面罩往外一拉才发现它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