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了一只与自己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黑色马氏贝,略起莹光,虽然不大,但其壳上的纹路却是细密绵长。
大胡子瞧了两眼,没瞧出什么名堂。朝楼上吼了句:“长青呢?臭小子上哪儿去了?客人要开蚌了还不给我滚下来?”
贾老爷笑得志得意满:“不急不急。小姐可要想清楚了。这一只蚌是十两。两只珠蚌二十两。你若输了。这钱就得算你的了。”
明珠不曾搭话,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取出一张银票,轻放在桌上。
贾老爷及其随从一瞧,刹时目瞪口呆:
一千两。
NND。原来还有比自个儿更败家的。
贾老爷和边上观战的狐朋狗友一齐嘴角抽搐。
看样子这姑娘不那么容易得手啊。贾老爷好歹进士出身,颇能察言观色。心道:自己可不要踢到了铁板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当下他面色微变,笑容也正经客气起来:“小姐大器!”
忽听得踏踏踏缓慢沉闷的脚步声,明珠寻声看去,一名二十六七岁的蓝衣男子拖着鞋从两楼踱了下来。
来者的相貌足以称得上端正英俊,长眉入鬓,鼻若悬胆,唇似刀刻。半眯的眼瞧不清形状,可身形与其邋遢的打扮却给他凭添几分惫赖之感。他打了个哈欠,慢步踱到贾老爷的桌前。嘴里嘀咕着:“就这两个破蚌!”
对斗的两方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,就见他手起刀落两道银光在眼前一掠而过。两只珠蚌已经蚌壳大开,坦胸露肉在众人面前。
贾老爷见惯了长青的本事,不以为异。只是盯着自己的蚌面色怪异。
“空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