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却没多少人上门求亲,母亲最近又只顾操持大哥的亲事,她若再惹出些事来,后果绝不是吃几天素抄几本经书那么简单了。
沈安和本想带着重礼上门致歉,可料想月家必定不会让他进门。挣扎一番后,只让随从递了句话给明珠:我会给你一个交待。
几日后,安和寻了个机会,决定与父母谈谈的安苹的婚事。
英氏见儿子突然抽手妹子的亲事,好气又好笑的道:“这些事何需你费心?”
沈言惊讶之余立即意识到安苹定然又出事了!追问之下,安和也没隐瞒,如实相告。
英氏一听女儿去了月家铺子已经暗怒,待听到女儿骂明珠的话时神色稍霁,竟冲口而出道:“安苹可没说错什么,月明珠她不就是——”
砰的声巨响,沈言一手推翻案手边的方几,茶杯茶盘碎了一地。
英氏不可思议的望着丈夫,这才发现,沈言的脸色铁青。再看儿子,竟也一脸震惊失望的模样。心下咯噔一记,坏了!
“难怪安苹说出这些混账话来。原来都是你教唆的!”沈言矛头直指英氏。英氏当即委屈得红了眼眶。
“月明珠做得出,就别怕人说道!”英氏硬着头皮,不肯松口。
沈言怒极反笑:“所以,我们的女儿就可以无视身份、不计后果,无故上门辱骂明珠?真珠苑是做生意的地方!来往者非富即贵,安苹如此形状若是被人瞧了去,你就没想过后果?!”
英氏最近为了儿子的亲事不顺心意而心情烦燥,思虑事情不如之前周到。听丈夫这么一讲,刹时回过味来,面色也为之一变,惊慌间望向儿子:“安和?!”
沈安和沉重的点了点头:“当时知州冯夫人及小姐也在场,不知听到了几分。”
英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捂着胸口,从头到脚被儿子这盆冷水浇得冷透心肺!慢慢地,锐痛袭来:“怎么办?这可怎么办?老爷,一定是月明珠在报复我们逼她退亲!所以才故意设了这个圈套!老爷,你不能放过她,不能放过她啊——”
沈言闭了闭眼,心沉如铅。
沈安和斥道:“母亲!您在说什么?真珠苑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,来往者非富即贵,就算今日不是冯家夫人小姐,也会有其他客人见到!小妹自己没脑子,不顾场合辱骂主人,被人撞见了却怪月家设圈套?”
英氏被儿子堵得说不出话来,只哭道:“我可怜的女儿!这可怎么办!”
“还能怎么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