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时,就听世子的怒斥声:“王府白养你们了么!连这么个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出来!”
工匠们无不是羞愧的低着头,不敢言语。
“世子,这是怎么了?”陈公公陪着笑,打着哈哈,来圆场子了。
朱祎睿脸色稍缓,不愤的道:“陈公公。你来得好。你看看,这帮子无能之辈,要来何用!”
陈公公含笑挥手让含羞带恼的工匠退下。笑道:“什么事,世子可否与老奴说一说?”
朱祎睿用手比划了一下:“陈公公,我记得父亲以前有只错金圆香炉,挂在身上,里面的香料怎么都不会翻出来的那个——”
陈公公惊笑道:“世子好记性!这只香炉还是您小时候,王爷用过的!”
朱祎睿恼道:“正是。我前几日突然想起它,觉得很是精巧!想叫府里的金匠帮我做两只,谁知竟然一问三不知,都不知道怎么做!你说他们是否无用?能不让我恼火?”
陈公公笑着摇头:“府里的金匠手艺是了得滴,但是那只错金梅枝圆香炉不是他们做滴,他们自是做不出来滴。”
朱祎睿奇道:“不是他们做的,那是谁做的?”
陈公公笑咪咪,暗道:扯了半天,终于扯到点子上了。
他也不卖关子,直言道:“那是月向宁做滴。”
果然是他啊!如愿听到这个名字的朱祎睿故作惊讶:“他果然在我们王府里任过金匠?”
陈公公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您是不知道,王爷刚到这边时立足不稳,一直是广东广西两边跑。月向宁呢,他的确做过咱们府里的金匠。不过不是在这儿的王府,是在广东那边王爷的府邸里干过一阵子。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多,若不是公主殿下正巧也在广东闲逛,在府里偶然见到了月向宁,呵,也不会——也不会知道这事儿。”
原来如此。陈公公一番话,算是解开了世子殿下的疑团。
陈公公又道:“月向宁手艺没得话说,你父王可喜欢得紧呢。那时候殿下的近身饰品全是他做的。不过呢,也正是因为手艺太出众,这不,被京城来的人给挑去了。唉,你父王可没少为这事生陛下的气!”
朱祎睿失笑:那时父王还年轻。就如心爱的玩具被人冷不防抢了,自然恚怒。
想来还是父亲念着旧情,所以才对月家格外宽容。
“既然如此,也就罢了!”他如卸重负,全身一松。“有机会再说吧!”
陈公公自是应了,笑咪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