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什么去处?”
“我妹子的未婚夫婿穆子秋,是梅岭花市的少主。”
刘姑娘一怔,微觉的失望的问:“梅岭花市?”
“刘小姐,你可愿到花市中做一名熬制花油的女工?那里皆是女子妇人,工钱也不低,食宿住处都不需你费心。”
刘姑娘知道:明华所言若属实,那边实在是个好去处!做女工虽然辛苦,可是刺绣、浣衣不辛苦?她白日在酒楼抛头露面弹琴献艺,回去还要赶刺绣品,这般煎熬都是为何?
泪水潸然而落,刘姑娘突然间跪倒在地:“月公子大义,婉儿铭记在心,可是,可是父亲即将含冤屈死,婉儿实在不甘心!”她举目望着明华,“婉儿听说您的妹妹是明珠郡主,求郡主替我父伸冤!”
明华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淡去:“冤从何来?在你家中发现了倒卖官粮的银票,你父亲在堂上亲口招供画押,证词清晰,事实无误。你想如何伸冤?”
粮仓被盗,刘婉儿的父亲刘秀作为主管仓库的小吏嫌疑最大,事实上,也是他胆大包天,偷偷运了粮食在外倒卖,又从民间买来最低劣的粗粮以次充好压在仓底。自以为天衣无缝,没想到还是被前来抽查的知州冯大人发现了端睨一举拿下!
刘姑娘咬牙道:“若不是南宁县县令楚大人的授命,家父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明华深吸口气,问:“你有证据么?”
刘姑娘心中大喜:“若有证据,您可为我作主?”
明华从粮仓案的案卷中找不到任何漏洞,他自然不会胡乱怀疑一县县令的审判,但若真有证据——“你若有证据,为何不交给官府?”
刘姑娘惨笑道:“我怎敢交给官府?衙役破门而入,家中莫名搜出几万两银票,你说我还敢将证据交给官府么?”
明华沉吟不语,片刻后问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刘姑娘盯着明华的眼睛,一字一字的道:“家父自作账薄一本,其中详细记录了每次倒卖官粮的数量、金额,还有分赃明细!”
明华淡然道:“账薄也可以作假。”
“但是账薄上县令大人的私印如何作假?”
明华惊声道:“怎么可能?!”
刘姑娘咬牙道:“家父原本不肯盗卖官粮。但是县令大人为取信与他,愿在每批官粮的交易的账单上盖上私印!表示若案发,他也逃不掉。大家有福共享有难同当!谁知、谁知他做了两本账——父亲着实是被骗了啊!”
明华将信将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