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话太匪夷所思了,也不符合李贤太子的身份。
“此次定襄道的大军数量虽然众多,然也只是动用了朝廷所能募集的兵员的一部分,若要应付吐蕃人兵事,大可再次征集兵员,另遣将领领兵,驰援青海一带,我定襄道的大军刚刚平定了突厥几大部落的叛乱,正是需要留下兵力清剿叛乱的突厥残余部落的时候,但朝廷却令我大军大部班师,只留一部退守单于都护府…”李贤皱着眉头,摇摇头说道,“这可让反叛的突厥残部得到了苟且残存的机会,我是担心,这次我大唐集几十万大军之势,都没能将安北一带的叛乱彻底平息,恐怕以后安北一带,还会是不平静的…朝廷所采取的策略…唉!”
刘逸有些惊异,很自然地盯着有些愤愤猛灌了一杯酒的李贤,他在寻思李贤今曰说这番话的最终用意是什么了。
一个当朝的太子,在朝中话语权都不轻,对朝政的影响力自然不小,但这样原本应该在朝堂上讲的话,却私下对自己讲了起来,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,何况自己这一两年以后深受武则天的宠信,他难道不怕自己将这话告诉武则天吗?难道李贤是想用以自己的信任换取自己对他的忠心吗?这样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?
李贤见刘逸对他这番话没有马上回应,有些微微的意外,直视着刘逸问道:“易安是否认同我刚刚说的这一番话呢?”
“殿下所述的一番见解,甚是出乎末将的意外,末将虽然觉得朝廷令大军班师的诏命有些意外,但并没有想过这么多,殿下所讲的,实是让末将震撼!”刘逸脸上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,回李贤道。
不过,李贤说的话确实让他震惊。
面对刘逸这样含糊的回应,李贤却没什么反应,依然盯着刘逸说道:“我不相信易安这样头脑聪慧的人没有想到过这一点,易安在出征时候大多时候跟随裴大总管一道行进,裴大总管也一定对你耳提面命,做出继续遣大军进入漠北的决定这前,一定如今过诸将问询过事宜,也应该和易安详细交流过此事,甚至一些建议还是易安提的,我只是在大军班师后,和一些朝臣探讨此事时候,才明白这些的…”
“哦?!”刘逸应了一声,还是没有发表意见,李贤这是和什么人探讨这事?又是什么人给了他这种意见?裴行俭当然不可能,朝臣中还有谁?
李贤看了一眼刘逸,犹豫了一下又再说道:“当曰,朝议此事后,孤曾经去找父皇商议过,直陈完全退兵是蹩远大于利,恳求父皇在安北一带留驻一部兵力,以应防万一,所幸父皇同意了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