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的越来越多,一句也说不出来。给朱老爷子急的不行。
朱兴德和祖父解释完,安抚般拍了拍,又转身嘱咐留镇上的三堂哥:“你兜里有钱买干粮吧?这几日给爷买些粥,买点儿疙瘩汤,稀溜的勤喂几顿。别给他喂太干,他嘴不好使,嚼不烂。”
三堂哥赶紧插嘴,没有。
那副光棍的样子。
朱兴德看向另两位哥哥,“那你们呢。”
大堂哥吭哧好一会儿说:“你大嫂没给我啊,娘也没给。”
有句心里话,没敢说出来:你不是说,我们只管送祖父到镇上,银钱的事,由你负责。
二堂哥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:“我那阵又张罗借车又背爷,德子你还晕倒给我吓够呛,我急懵了就没想起来这事,我以为大哥带了银钱。”
“那我晕倒这一天一宿,是谁买的干粮,我媳妇?”
三堂哥告知朱兴德:“不是,你都这样了,隔壁老左家又那样,你媳妇一心八下扯,哪想的起来,你媳妇自个都想不起吃东西。是六子。”
六子出去买的米面,让医馆后面的婆子煮粥蒸干粮。
精米粥喂给老爷子。
蒸出的干粮给大伙分,连同左家人也没饿过肚子。
其实,就连德子昏死后,也是六子他们背的德子,随着老爷子一起送到镇上。
朱兴德听完后就一个感受,对几位堂哥服啦。
哪怕事情是他惹的,老爷子看病钱由他出。
那老爷子就不是三位堂哥的亲祖父吗?
长辈病了,你做晚辈的,不用掏药钱,那给老人家花点钱,吃点儿好的,不应该吗?
况且他们爷,对家里的孙子孙媳们真不差。
没分家,地里粮食会归公。
可哥哥们这些年农闲出门做活的银钱,还有嫂子们养鸡养鸭卖的钱,老爷子从不讨要。
要是没钱,咱不挑。
几位堂哥屋里都有钱。
结果老爷子病倒,他又是晕死的状态,几位堂哥还敢出门不带钱,只记住他昏迷前说过他来掏银钱的话。
朱兴德看眼朱老爷子,强压下脾气,从兜里掏出两块散银,递给留守的三堂哥,让好好照顾祖父,再多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。
两块碎银子,是他平日里常放在身上带着的。
男人在外行走,哪能没有过河钱,万一遇到着急用钱的时候,以备不时之需。
朱兴德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