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借光吃些,他还会一天给十个铜板。
情况摆在这里,他媳妇胎没坐稳。
要不是镇上郎中,别人还摸不出来喜脉。
他梦里,小稻这一胎就不稳当,最终没了。
他太了解小稻,那人一向要么不做,要真是伺候起祖父,干啥很实惠,喜好干净较真,没活都会找活,实在是不放心让小稻现在回来。
至于祖父的脏衣裳,洗洗涮涮。
朱兴德对里正和村里几位辈分大的长辈说:“我会起早贪黑回来。早起去浇地,晚上回来洗我爷的衣裳,再给他擦洗,伺候他睡觉。”
宋老爷子叹口气道:“你这孩子,还用别人帮啥忙,我就能来。我和你祖父,这都是多少年的关系了,不就是带口饭。”
朱兴昌和刚到家的朱老三再也听不下去,连同朱老二也脸色泛红。
这时候真看出来,上面即便有亲娘压着,也挡不住他们姓朱,是个站直的大老爷们,祖父一到家,那股气就回来啦,想争那个脸:
“德子,你说的那是啥话,真想让咱老朱家丢磕碜丢到全村面前?我们伺候爷,我们又没死。”
因为分家,被婆婆连打过四次巴掌的老三媳妇李氏,忽然插话道:“德子,你要是还能信得着三嫂,我来照顾,不用外人。我负责洗洗涮涮做饭,准保饿不着爷。你三哥抽空给爷把屎把尿,你放心忙外头。”
李氏这回真被打伤心,她算是彻底被打清醒。
婆母为啥可着她一人磋磨,不就是压根没瞧得起她和老三。她挨打,不就是拿捏住她娘家不会出头找上门。
她算是看出来了,往后大房再分家,就冲婆母那样,她们也捞不着啥好。
再一个,李氏确信,德子能当着这么多人面,宁可给外人每天十个铜板,也能给她。
当然了,不给,她这次也豁出去和婆婆对着干,反正也没得到过好脸,吃的最差,干的最多,还气不顺就挨揍。
李氏心想:要是能趁此机会,经常照顾老爷子,老爷子要是有一日能好起来,将来大房再分家,老爷子就会为她和老三说话。
还有德子,别看这位堂弟被分出去,看见没,就通过这次事儿,里正和村里那几位辈分高的明显高看德子一眼。到时,哪怕堂弟为她和老三在人前说句公道话,也值。
朱老三发现里正还有宋爷爷都看向他媳妇,那眼神里带着赞同,他腰板直了直:“对,我们来照顾。”
反正他才回来,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