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罗峻熙颤抖着双手,用力挥起锄头。
一锄头接一锄头。
他像不知疲惫一般,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哪怕自己力气不敌两位姐夫,那也不能扔下姐夫们独跑。
三位连襟全力以赴。
当三头野猪没了气息,附近全是血腥味,罗峻熙再坚持不住,闭眼躺在草丛里。
朱兴德坐在罗峻熙身边,浑身衣服湿透,嘴角却带笑。
一边给小妹夫揉紧绷的小腿,放松放松,一边安抚:
“没事儿了,啊?等你二姐夫将血腥味儿处理处理,把猪皮扒喽,咱就下山。想必今日份的野猪够量啦,不会再下山骚扰你,你回家愿意躺着就躺着,愿意看书就看书。想睡一觉睡到明日都没人管你。”
罗峻熙满脸是汗看向大姐夫,“不。你不是说今日没有猪再骚扰我了吗?那我和你们一起下山,一起去镇上卖肉,买骡车。”
要不然只大姐夫和二姐夫可咋整,他虽然不太顶用,但是最起码能看摊。
半个多时辰后。
满山扛着一头大猪,向山脚下走来。
罗峻熙紧随其后,紧紧跟住前方二姐夫脚步,脸上又是泥又是汗,东一条西一道,用两手拖着一个大袋子,借着滑草拽着走。
没一会儿,罗峻熙即便戴着大姐夫给准备的手套,手心也全是划痕。
而山上,朱兴德正在卸猪肉绊子。
他指定是没有本事背一头半的,二妹夫一整头,小妹夫大半头,剩下的一头半只能卸开,等待满山回来接应,让罗峻熙在山下看摊。
满山不负朱兴德期盼,比预想的回来还快,边疾步回来找大姐夫,边咕噜噜喝水。
满山这样全身肉筋子的,都能累的微喘,就可想而知朱兴德和罗峻熙了。
最后一头半野猪,满山背起大部分,朱兴德佝偻着脊背用麻袋背起剩下的猪肉绊子。
就这样,三头成年大野猪,分两趟上山下山,才将所有猪肉背到山脚下藏的两台手推车上。
三位连襟抄近路下的山,车停的地方也比较靠近去镇上的路,所以不用经过村里,自然就没有人看见。
满山推一台车。
朱兴德拿自己当骡子,用身上捆的绳子拽另一台推车,罗峻熙从后面,一会儿帮这个姐夫推车,一会儿帮那个姐夫推车。
这一路上,仨人停下车,还席地而坐不忘补充能量,吃点儿干粮。
布兜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