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再断了顿饿着。
至于这银钱从哪里来,当然是添了两位帮手,就要多打啦。只要每日多打一头半头的,这俩小子的工钱就能出来。
他也能省些劲儿。不用前脚猎完猪,后脚就累的呼哧带喘背猪下山,再费劲拽骡子向城里赶路。掐着时辰卖,急的一脑门汗,当晚必须要赶回来。
毕竟他和六子柱子不一样,家里有个躺炕上的爷,还有闺女媳妇呢。
昨晚他买骡子回来,就只能和媳妇眼巴巴的说两句话,然后就得走。
到家给爷揉一会儿腿,就困的眼皮子打架,想陪爷多说几句都没精神。
更不用说哄闺女啦。
一直想问闺女,你小姨夫的娘来家,都和你太姥说啥啦?能让那么抠门的人掏出二十两置办车,都没空打听。
外婆要是没收拾小妹夫的娘,打死他都不信。
不过,想起这么大的任务量,连同六子和二柱子的银钱也要在野猪身上出,朱兴德有点儿含糊地抬眼望寒山。
一天三四头,二十日,寒山上能有那么多野猪吗?
这是要给野猪朝绝种了猎呀。
朱兴德琢磨着野猪,还看眼车上的四头,正要问六子,你又是在哪座山头收上来的,忙乎的都忘问啦,二柱子玉米啃完,不在后面好好推车来啦。
“哥,你刚说,俺们帮忙猎野猪发银钱?”
“怎么,想问是多少啊?钱少你也得给我挺着,谁让你俩惹祸给我收猪啦。”
这回罗峻熙又跟车来了,非要跟着去。满山没来,留守掰苞米呢。
闻言,罗峻熙笑了下。
二柱子一梗脖子:“不是钱少,是俺不要钱,白干多少天都行。回头你给我找个媳妇呗。”
才多大,十七就要找媳妇。
朱兴德手又刺挠啦,想要揍这憨憨。
六子抢话道:
“哥在嘱咐你挣了钱存点儿粮,别又让你那几位大伯唬弄,你就知道媳妇媳妇的。
你瞅你长的喯儿喽瓦块地,没一样长在女人家能看上的点。
那女人家嫁你,是图你屋里没粮食,还是图你那大喯儿了头呀。
遇到那黑心的真嫁你,会比你几位叔伯还狠,看回头让你吃不饱饭。再趁你不注意,给你那两间草房都卖啦,拿你粮食跑。
你可快别让德哥跟你操心啦,到时候还得上门骂你媳妇。帮你看着你媳妇。娶那玩意儿干啥。”
二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