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脸满嘴的灰尘和血,耳朵也耳鸣,恍惚听到小妹夫好像是从马上传来的一声惊吼:“大姐夫!”
然后已然搞不清自己是被马蹄子一脚蹬开的,还是被满山给拽开的,总之,满山抱着他滚向路边。
接着满山很后怕的在摇晃他,瞪着眼睛好似在说:大姐夫,你胳膊刚刚差些被砍断你知不知道。
现实里,朱兴德扑腾一下坐起身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看向左小稻。
“你给我打醒干啥。”
小稻都有点儿被朱兴德吓住了。
小心翼翼问道:“怎么了?你又梦见什么啦?”
二柱子端着粥碗拿着大葱进屋,一边吃饭,一边惊讶地看向朱兴德道:“哥,你昨儿晚睡的最早,今儿起得最晚,咋还能睡的眼睛通红。我嫂子要是不来扒拉你,你都不醒。”
二柱子纳闷:这是咋睡的觉啊,哥倒像是种了二十亩地似的。
朱兴德闭了闭眼,缓了半响,才反应过来。
原来他这梦,已经梦一宿了?
难怪小稻过来将他扇醒。
“我没睡好,你们先出去,我再躺会儿。”
“她爹?”
“你也别说话,先出去,让我缓缓。”
朱兴德仰躺在炕上,睁眼睛回想那个梦。
他就纳闷了,小妹夫不招猪了,怎么还招上劫持了呢。
这些人图点啥呢。
那些劫匪要是想要银钱,说实在的,真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扛走人。
就管他要呗。
他都说了,可以商量。
可要是不为银钱就更说不通了。
劫持,要么图财、要么图色、要么是仇家。
罗峻熙生活简单,哪里有什么仇人。
图色?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扯那没有用的犊子了,男人对男人能图什么色,更不可能的事儿。
而退一万步来讲,打比方,罗峻熙真就和谁有仇了,可那一伙人很明显并不想杀咱们,不止自己,小妹夫也没在梦里受到什么大伤害,只是拦着咱们,然后想抢罗峻熙。
朱兴德从炕上爬起身,拽开屋门道:“满山,峻熙,你俩来一下。”
一个人想不通,就将难题交给大家,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。
“姐夫,你是说,你要是不硬拦着马,对方也不会想砍你胳膊。”
朱兴德看向杨满山:“是,那梦里,你好像就是对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