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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媳妇,你看我戴上这头套,就露俩眼睛,你还能认出我不?”朱兴德戴着一脸黑头套问道。
小稻坐在炕上叹息,不得不提醒句:“我说,甜水她爹,咱们带武器也好,带什么都罢,是为防止别让坏人将小妹夫抓走就行。可你这?是你要去杀人吗?”
“我是以防万一,懂不懂。”
“防什么,她爹,咱可不能手上沾人命啊。一旦要是沾了,你想啊,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……”
朱兴德无奈,摆手赶紧叫停。
你看,他还啥都没说,什么也没干呢,媳妇就一脸忧心。
可有些事儿,有时不是咱咋想就会咋样的。他还不想出这岔头呢,不照样怎么做梦都躲不开?
所以如若非到不死不休的程度,不是咱想井水不犯河水就能了结的。真到了那一步,那他们就戴上头套再杀人,别被谁看见。
朱兴德含糊句:“反正头套不占地方,用不着,我就当汗巾子。”
怕再听到小稻磨叽,他赶紧趴炕上:“要出发了,你就别再念念叨叨,你嘱咐的那些话,我倒着都能背下来。你干点正事儿吧,来,给我拎拎。”
所谓拎拎,就是让小稻掐着他后背的肉皮,揪起来从上至下一个骨节缝挨着一个骨节缝,一直拎到腰眼。
有时会出现骨节响声,就像有人会按手指头,手指也会发出响动一样,拎完能浑身松快不少。
朱兴德舒服的浑身直哼哼,一边哼哼一边忽然道:
“我说,咱俩从来没聊过,要是我走到你前面,你会不会再嫁。
左小稻,我这人自私,我就和你说实话吧,我不希望你二嫁。我没法接受你在别人身下。
真有那天,你坚强点,带着甜水还有肚子里这个,回娘家过日子,听见没?”
“听见了。”
“你好好想了吗?回答的那么快。”
过一会儿,朱兴德扭头看向小稻嫌弃道:“你咋又不吱声了。”
快慢都不对。
小稻说:“呸呸呸,临要出门,又有那么个梦,少说不吉利的话。你这是纯心吓我是吧?那咱俩不如聊聊你卖酒赚了大钱的事儿。朱兴德,我这人自私,我就说和你说实话吧,我不希望到时你有其他女人。我没法接受你在别人身上。”
朱兴德说:“那你应了我那个,我就应你这个。”
“拉钩?”
“拉钩,谁做不到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