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小麦是前面抱着小外甥女,身后背着一筐蘑菇,赶紧低头去找猪,将猪羔子赶回家。
白天这一大帮人进村的事情,就如一股风一般,一刮就过去了,没人当回事儿。
游寒村的村民们,包括外村见到这伙人的村民们,哪里想得到,这伙人到了夜晚,竟然成了“鬼”。
衙役的衣裳一脱,里面是一身黑衣。
这些“鬼”带着能迷倒人的烟雾,在黑黝黝的夜晚,穿梭于各村之间。
……
朱家。
朱兴德的大哥朱兴昌本来都醒了,想起身给祖父接接尿。
自从家里人重新“和好”。
就没再分,祖父应该归谁管、不归谁管。
祖父除了还吃德子的口粮,生活上的事儿,可以说,眼下谁有精力谁管。
今日老三倒动一天玉米累着了,二弟手指头骨折不行,朱老大就主动说,今晚由他陪爷睡,给爷半夜接尿。
但此时,朱兴昌感觉自己怎么也爬不起身,像浑身发软似的。
他在晕过去之前,还搁心里寻思呢:艾玛,他这头疼病,好像又反复了。要不然咋会迷糊成这样呢。这不对劲儿啊。
而躺在朱兴昌身边的朱老爷子,更是被那透过窗纸的迷药熏到,手本来是攥着摇铃放在炕边,吧嗒一下耷拉下去了。摇铃掉在了地上。
更是好久没尿过炕,病都有些要大好啦,这一下子失去知觉又尿湿了褥子。
至于朱家其他屋的情况,也基本都差不离儿。
迷香进了屋,过了一会儿,药性上来了,炕上的人通通被迷的啥都不知道。
朱兴德的二嫂孙氏,夜里穿着小衣睡觉,还被进屋的蒙面黑衣人给看了。
这些人进屋后,就开始翻找。
这朱家,哪里是没有舆图啊?
是连带字儿的纸张都少。
是啊,这一家子就没有爱读书的,以前有本看手相的书,还被左撇子相中给拿走了。
这伙黑衣人自然是没找到舆图,只翻出朱家伯母装钱的袋子,这是朱家分家,大房所有的银两。
还有朱家三位儿媳偷攒的银钱,攒的特别零碎,好些是铜板,以及兰草的那五两赔钱碎银。
“没有,撤。”
负责来朱家的几名黑衣人,将所有银两,还有朱家二儿媳孙氏娘家给陪送的银簪子揣好,带走急忙撤退。
朱家房子大。
平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