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喝汤药呢,那一大家子,过些日再做做冬衣,再过过冬至过年啥的。一猫冬,各种大节就快来了,更何况还得给人随礼,有好些秋后成亲的。
莽子这人真挺实在,一点儿没有看你挣钱了,我们不能白帮忙之类的心理,先想的是:眼下,左家多难呢。咱帮忙就费点儿力气呗。
左撇子却在心里已然想好,真要是买卖一直这么好,真能一边跟踪一边挣不少钱,回头他不能让大伙白忙。
不敢说将挣的全分了,他家确实医馆还躺一个呢,听水生回来,那头在花钱如流水,但是每人给个两吊、三吊挨冻辛苦银钱,或是回头给点儿粮食抵辛苦钱,这都是应该的。
且他此时还建议道:“晚上大伙还没吃饭呢,我今儿炊饼还卖没了,那啥,咱大伙今晚吃点儿好的。”
左撇子站在大车店门口,给指位置:“你朝前走到头一拐,把头那家面汤铺子那面可好吃啦,红是红绿是绿,面汤肉香味儿,你没等进店就能闻到。”
死活让大伙非去吃完热汤面。
一碗面比饼子贵不了多少文,咬咬牙,咱这些人拢共也花不了多少。就多花出两顿饼子钱吧。
这也是左撇子这一生中,第一次所谓的请“哥们”吃饭。
莽子拽他:“那你咋不去?”
“老弟,我吃过啦,要不我能知道好吃嘛。那阵我炊饼早卖没了,肚子饿的咕咕叫,手都饿突突的,眼瞅着直打哆嗦,我就进去整了一碗。你快去。你还是长辈,带着那些小子吃饱饱的,这钱快拿着。”
当莽子带着跟踪小组成员们离开后,左撇子才从担子筐里掏出最后一个炊饼。
他一边坐在炕沿边啃炊饼,一边看他今天记下的。
别看他对别人大方,还劝自己一碗面没饼子多几个铜板,但是到了他自己这里,却极为舍不得,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花。
当这饼子三两口被他吃完,噎的直咳嗽,他抹抹嘴边的干粮渣子抹回到嘴里,开始烧炕。
赁的这大车店的屋子,价钱过于便宜,是后院一个矮趴趴快倒的小草房。
订房前,店家就说好了,不负责给烧火,咱得自己烧。
左撇子又翻出存的两筐花生,掏出岳母给配好的盐还有糖。
一筐花生大概要用多少盐翻炒,岳母都用纸包给包好啦。
他下锅一炒就行,让明日金子甭管跟踪到哪里还能接着卖。
这天晚上,左撇子躺在大车店的炕上,一会儿听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