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又趁水生背着又高又重的柴火从两位妇人眼前路过时,急忙拐了个弯儿,跑向拴着马匹和骡子的位置。
马匹和骡子都在吃草。。
这里又停了好几台高高大大的轿身。
有了这些做遮挡,左撇子这才稍稍松口气。
只要眼下没有主人突然提出要走,那些轿夫们不来,他暂时还是很安全的。
但为以防万一,左撇子看眼稍显不怎么安分的马匹和骡子,真怕它们打个响鼻儿,招来那些在厢房喝酒的小厮。
他从怀里拽出一条血布。
这血布条全是用小麦的衣裳撕的。
左小麦自从发现她的血,比她这个人对动物更有震慑力,她在山上那阵都不好好止血了,就流吧,趁此机会流个够。一顿撕里衣,撕裤腿,撕成布条蘸血,全沾吧点儿留着用。
果然,血布条一亮相,那些骡子和马匹别说打响鼻儿了,瞧那样倒有点儿往回缩。
说实在的,听小麦讲是一回事儿,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儿。
左撇子从见了闺女,他就不停见证“神迹”。
见证神迹也是个苦差事,换一般人,心不大,就能被吓疯。
就比方说,你瞅瞅,那些骡子和马匹被血布条吓的不敢吱声真不算啥,你看他从怀里掏出来的是啥。
左撇子挂脖子的兜子里,掏出一条“小花儿”。
左撇子每次拿蛇都有点儿手抖,这玩意儿有毒啊。
一看长那模样,就是条厉害蛇。
而他老闺女却让他用兜子装着,还让他和小花儿特意亲近了好一会儿,说是联络感情。
左撇子实在是和蛇没办法联络感情,他都不敢和蛇的眼睛对视。
此刻就是。
左撇子将蛇放进梁主簿的轿子里,在摘掉蒙蛇头的血布前急匆匆说了句:“快,嗅,快嗅嗅。”
说完就赶紧放下轿帘,在外面独自等待。
大概在心里数了十个数,左撇子一手掀开帘子,一手拿着血布就去逮回小花儿,将布捆好,塞回兜子里。
而为啥要让小花儿嗅味道呢。
因为蛇的夜间视力极差,它看不到什么,可它能利用信子产生嗅觉,用快速吐舌的方式收集空气中某人或者某种动物的“气味”,然后再将这种嗅觉转化为精确的影像。它就能找准要咬谁了。
至于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将蛇送进轿子中闻味儿。
闻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