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伯伯举高高。
甜水倒是挺给面子,除了最初冷不丁那一下有点儿被吓着,再之后甭管被谁扛在肩上,她都笑嘻嘻的。
有几位年轻小伙子,已经不打听不关心里正爷爷啥时候退钱,反正是早晚的事儿,放里正爷爷那里又丢不了。
他们开始关心:“我德哥呢。”
还有论辈分管朱兴德一口一句叫大姐夫的、叫大姑父的、叫大姨夫的。
那副亲近劲儿,铺面而来,挡都挡不住。
左里正很深沉地回答道:“朱捕头很忙,哪里能随我回来。他县衙那里一堆事,我看极为繁忙。只我在那两日,想上前说几句话都费劲,一会儿这个来请示,一会儿知县大人找的。忙的脚不沾地。”
说着说着,他还叹口气,一副心疼朱兴德的模样,太忙了,也不知能不能顾得上身体,“听说,他要配合朝廷派来的大官出趟远差。”
村里甭管谁听到这话,第一反应明明都是心里爽的不行不行的。忙还不好嘛,咱村朱兴德那是有大本事的人,听听那话,知县大人都离不开他。甭管谁都要去请示朱兴德。我的天呐。
面上还要跟着左里正一起感叹,可不咋的。
哪有这样办事的。
县衙就没有别的有本事的人啦?
真烦人。
处处依赖咱们的大德子。
有位小伙子在人群后面跳着脚喊话。
没办法,他辈分小,近不了前,大声感叹:“艾玛,我大姑父(朱兴德)也太忙了。他太有本事了。”
朱兴德的媳妇左小稻,听了这话:“……”
自从朱兴德做了捕头的消息传回村里,小稻至今无法适应村里人的恭维话,脸色很是红润站在人群里微笑。
而左里正不是那种会事无巨细与村里人讲,朱兴德如何如何牛逼,吐沫横飞学一遍在县衙,朱兴德有穿什么吃什么、手下有多少下属。
他不是那种性格。
左里正认为最高级的显摆,就应该说,朱兴德很忙。
感觉效果挺好,大伙该明白的都明白了。
左里正这才从车上取了一个包袱,当着全村人面前递给秀花。
“你大外孙女婿给你的,让我转交给你。”
秀花也没扭捏,被大伙起哄让打开,她就打开了。
里头有一精致的小坛子装着白糖。还是那种咱老百姓很舍不得买的刷白刷白的糖。一小坛子很是细腻的红糖,一个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