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套一套的,但实际上,才十八岁。”
李景怀拧眉望着朱兴德,又来了,又来了,明明是姐夫,你明明也才二十啷当随,这一脸老父亲的模样是为何。
耳边听着朱兴德巴心巴肺剖析道:
“他要是没考上呢,属下要是接着干捕头,指定会很忙,哪里能顾得上开导他,哪里有空闲叮嘱他继续复读,要越挫越勇啊。
属下会很不放心。
他要是考上呢,那更是让人操心。
大人,您有所不知。
像这次科举,即便没有青城山劫匪的事儿,俺那小妹夫也转向。他还长得俊,我听话本子里讲,总有那榜下捉婿的事儿,那哪行,只能考一步跟一步。
然后家里吧,不瞒大人,属下觉得自己还真属于是矬子里拔大个的,家里其他人要么没有我脑子活,要么是岁数大也没出去过的,就只能他再进一步,属下必须跟着,要不然,属下都怕他找不到考场在哪里。”
朱兴德只在叙述罗峻熙的事情上,说的稍显含糊。听起来好像在找借口。
但他真没骗新知县。
小妹夫的事,真的很重要。
别忘了,罗峻熙考不上还行。
考上啦,还要打猎呢。
谁知晓下一个牲畜来的是啥。
哪有空干捕头。
倒是要趁着还没出结果前,回去赶紧拾掇拾掇,做好准备。
到时,野兽一来,搞不好又要带着小妹夫他们,清晨就要离家去流浪,还要多打些武器吹着唢呐,骑着马儿翻山坡。
这回有钱了,买几匹胖骡的哥哥胖马,有马代步,至少打不过还能跑为上策。
“另外,大人,属下媳妇的外婆酿得一手好酒。不瞒大人说,家里没出事前,属下正一心二用,在府城一边陪考,一边开酒铺子。
铺子前期都张罗开了,刚要让家里想招运去酒好好卖卖,多挣钱,让家里人吃好穿好,争取今年过个肥年。结果咣当一下,属下的一位小兄弟在路上被偷,一路要饭找到城里对我说家里出事了,属下就啥也顾不上了。
所以说,俺那年迈外婆的手艺不能丢,家里的酒铺子更要继续开,一堆事干了一半都在等着俺这个老大回家去张罗。
以上,才是属下想要卸任的原因。”
李景怀听懂了,就是家里离开你,要转不开了是吧?
可是又不得不承认,朱兴德还真没吹牛皮。
念叨的那些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