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方说劈木绊子都能挣到钱。
这在以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。
还有好些零碎活,全村人恨不得围着老朱家在挣零花钱。
木匠石匠不用多说,这一阵的活计挣到的银钱,快赶上往常两年加在一起的。
村里好些壮汉一起挖土扒大石头存着,打算开春摔土坯子卖给老朱家挣钱,连着村里捡柴火的小孩子都跟着一起乐呵。
一个朱家,完全带动起杏林村农闲时期的经济发展。
而朱老爷子总是不停地回忆木绊子,可见他老人家对花钱买柴火有多心疼,至今想来还呕得慌。
毕竟对于农村人来讲,就没听说过烧柴还花钱的。
可是他家呢,前两天刚付给全村各户拢共小十两的柴火钱。
只柴火啊,就十两白银。
十两。
更不用说那些石磨、木甑、搭锅台用的铁锅、装酒坛子等等一系列家伙什的花销了。
朱老爷子回回看账本都叹息,摊子想铺大,处处全是钱,真应了那句话,恨不得一针一线都要掏现钱。
没钱,哪一样都转不起来。
朱老爷子为小孙子朱兴德上火。
这么大一摊子,孩子压力得多大。
别看左家有左撇子,有酿酒主力且能张罗事的外婆秀花。
但他看出来了,无论是秀花还是左撇子,只分管各自一堆一块的事儿。
只有他小孙儿,需要从酿、到运,再到最后的卖,以及所有关于会涉及到花钱的事儿,全要心有计较。
孩子不容易。
此时,李氏听到朱老爷子回答完簸箕又在叹气,猜到老爷子这是又在感慨银钱呢,她却没空劝,一刻不敢耽搁,急忙进屋取簸箕,要用簸箕装新磨出的制酒粮食。
路过灶台,李氏早就冻的两手伸不直,只匆匆靠近灶坑里的火苗子略暖和一下就匆匆离开。
她着急啊。
李氏极为会过日子。
自打朱兴德告知大伙说,只要能酿出一坛子酒就给一坛子银钱,十坛子就结回帐,李氏眼下连吃饭都在节省时间。
一心一意的多干活。
等到左小豆来,将她制出的十坛子酒检查一遍,再将最后一步用“左家秘方”按照比例稀释好,封好酒坛子,这代表着李氏立马就能拿到五两银钱。
五两啊,每坛子纯挣半两。
她没空洗衣裳收拾屋子,家里俩小孩子懂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