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撇子斜眼瞅小女婿。
这败类孩子。
这时候想起尊老爱幼了。
一句话给他整得老脸通红。
他活这么大岁数,也没这么扭腰撅腚的嘚瑟过啊,快拉倒,他不成。
左撇子紧着往后躲,使劲甩开罗峻熙的手,少跟他套近乎,他不吃那一套,真怕让他领舞:
“我腿脚不行,就在后面混吧,你们在前面跳,我能跟上就好不错了。”
为让小女婿死心,左撇子还顺手扯了一把朱兴德。
这节骨眼儿,豁不出去孩子套不着狼:“让你大姐夫在前面,他一直是咱家主心骨,学啥还快。”
朱兴德把住老丈人的胳膊,急忙谦虚道:“爹,爹,我可不是咱家主心骨,您要是这么说,更要让您老新来。”
“我学不会。”
左撇子怎么可能会说得过朱兴德。
朱兴德笑着说:“爹,正是因为您学的没我们快,更要在前面先来,您学会了,我们也就会了。快着点儿吧爹,您和六子还要赶回县城,先可着你俩来。”
朱兴德说完,又一拍巴掌,率先带动气氛。
示意小妹夫别愣着了,快让爹跟着小妹夫的脚步,拿出习舞的态度,眉飞色舞起来吧。
朱兴德拿起唢呐:“来,爹,我给您吹个欢快的配合着。”
二柱子一瞅,急忙将借来的锣也拿了起来:“对,叔,俺俩给你们敲个娶媳妇的。”
反正不能这么哑着蹦跶。
要是没动静那么抽风似的跳,像罗峻熙之前给他们表演的那般,除了有野牛不屑在喷气,再没其他动静还要跳冒汗才算完,真的,就跟脑子有毛病似的。
六子想了想,来吧。
他倒是没扭捏。
反正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为驯服野牛豁出去。
谁让野牛有这种毛病。
德哥说的对,不将这几头野牛弄服气了,过后万一躁动起来伤到别人,家里会麻烦事儿不断。杀了吧,还太可惜,从那么远带回来,费那么多劲儿都没杀,怎么能到家了弄死。
就是很让他吐槽的是,边境的野牛是什么毛病,头回听说驯牛要扭腰撅腚的蹦。难道那面蛮夷人,都是这么驯的?
不管了,六子现在只庆幸。
得亏啊,跑山脚下来了,要是在村里,他二十年的英名就要毁了,还娶个屁媳妇。让人笑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