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去的嫁妆了还是怎的?”
吉老大提起那段日子,秀花靠油嘴滑舌,时常撺掇他爹骂他们,就要气疯。
才将将喊出几句,就气的胸腔起伏不停。
这不行啊,吉老二发现大哥在言语上实在不中用,压根儿没体现出秀花是怎么个大搅屎棍,心里也明白大哥平日里只会莽的那一套,他上前一步,接过话道:
“继母当初啥嫁妆的都没有,说句不好听的,她属于是和我爹奔的。
可继母来家,俺们哥几个一句难听话都没有。那时候傻,还想着她是个好的。
回过头,继母进家就给俺们哥几个的媳妇立规矩。在爹面前装好人,背地里却折腾磋磨我们媳妇。
进门才十天不到,我记得真亮的,她就抢过了管家权。合着买粮买肉钱她攥着管家,洗衣做饭喂牛打扫,她是手不伸。说是不能因了她,让家里谁该干什么乱了套。
媳妇们能没有气吗?换谁都憋屈。
结果可倒好,俺媳妇只撂挑子没做一顿饭,继母大嘴巴子就扇上来了。”
石九嫂子本来正在组织村里人撤退,让没事儿的赶紧回家,别围着麦场支起耳朵听,瞎瞧什么热闹。
再说,他们爹都死的透透的了,这时候几位继子来翻小肠是不是晚了点儿?
甭管秀花婶子在上一家日子过的如何,眼下已经是过去式,别听那几位外村人胡咧咧。
菊花奶奶和在酿酒坊帮忙的葛老汉媳妇也上前撵人,紧着拦住大伙别起秧子抬举这几位外村人。
没人听,他们也就不嘚瑟了,唱戏的遇到没人听戏,他们还怎么说下去。
防的就是秀花的这几个继子,说出什么极为难听的话。
当面,村里人听完可能不会说啥,冲着左撇子和左里正、以及才中秀才的罗峻熙面子,也不会跟着附和。
可背后却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今日听了那些不该听的事儿,回头关紧房门,会怎么笑话一把年纪的秀花婶子和左撇子、玉兰啊。
毕竟这都属于花花事儿,甭管真假都带着热闹性质。
人呐,稀奇八卦那是能传的远远的。隔着镇都能传到外乡去,这就是扯老婆舌的力量。而这种力量,搞不好真会坏了左撇子一家的名声。
但听着听着,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。
随着秀花的几位继子一顿抢白,噼里啪啦细数秀花当继母有多么的不慈、多么的搅家,村里好些婆子揣着暖袖,脸上露出稀奇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