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巴巴的。他在琢磨,贵人让他帮工酿酒,会不会提出条件让他卖身。他该怎么应。
唉,祖上几辈,虽都是八辈贫农的泥腿子,但真没有卖身的,可眼下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。
朱兴德在皱眉沉吟。
不想当妻子的,发现他男人回答完又不说话了,也瞧见朱兴德有皱眉。
这时候倒是比男人胆子大,粗糙的手抹着脸,心焦的控制不住掉了泪:
“大掌柜,求您留下俺们一家子吧,俺男人帮着酿酒,我带着闺女也能洗洗涮涮烧火做饭不要工钱,让俺们干啥都行,不白吃饭。我们家孩子等不起了,需要抓药吃,家里也实在是揭不开锅了,能借钱的都借过了,你就收了我们一家子吧。”
朱兴德和杨满山对视一眼,一起决定,先不告诉秀花就是他们外婆这层关系,等外婆来,到时候再说吧。
可进可退。
他们毕竟不了解外婆那些年的经历,没法代入有没有情分。
到时,外婆要是碍于之前的情分,他们就说也是才知道这层关系,对这一家子自是会很照顾。就当个亲戚对待。
外婆要是不相认,或是觉得没那个必要特别照顾,他们就当作找到一位普通的酿酒师父。
“孩子需要抓什么药。”朱兴德问道。
“啊?”
当杨满山将药给了这一家子时,四口人差些当场砰砰跪地上磕头。
满山躲开了,心想:外婆万一要是认你们,搞不好我们还要管你们叫舅舅。
所以,罗峻熙回到府城,听说了这事儿,他嘴张开都闭不上了:“啊?”
这么神奇吗?
才处理完三姥爷吉家。
二姥爷家也来人啦。
外婆可真是一路走,一路撒缘分呐。
……
这面还在吐槽秀花呢,秀花坐在小卖铺里,两手揣着暖袖,还不知道要吐槽谁呢。
她这府城之行,买簪子去不上了是怎的,咋咋破事儿就这么多。
家里来了好几个人,说是朱兴德的姨和表妹等等乱七八糟来寻亲的。她出门了几日,她闺女和外孙女们就好吃好喝招待几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