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杀完猪,伸手帮忙端一端猪血盆。
当然了,这都不能让人白帮忙的。
白玉兰心里有数。
今日杀完了猪,让猪贩子装车运走算完钱后,左家要做几大锅杀猪菜,招待来帮忙杀猪的乡亲和左里正等族里有威望的老人们。最少要支四张大桌子。
至于其他人,你当她们是平白无故围着瞧热闹吗?已经有妇人们自觉带酸菜来啦,要帮人家将酸菜下到锅里,这样不是能借光沾点儿油腥嘛,再给人盛走。
这点要求,咱还不能拒绝,各村杀猪都是这样的,拒绝就是得罪人。
毕竟又没给人肉,只是多费柴火多些麻烦帮人炖菜,连菜都是想借肉味儿的人家,由她们自己带,再表现的不耐烦会被大伙讲究小气。
杀猪现场热火朝天的进行中。
而左家另一件大事是在新房基地。
从一个多星期前,左家新房就动工了,争取在插秧前给扑腾出个雏形。
工人们是集齐附近村落所有的盖房大手子们。
摔土坯子的,挖地基的,扛木头的,拉土的,那盖房场面老大了。
就这,砖还没到位呢,等到位了,想必游寒村喊着号子盖房子的声音会传出几里地。
这里临时搭了让工人们休息吃饭做饭的帐篷。因为有些工人是外村的,晌午回不去家。
左家就和大伙谈好了,那少要点儿工钱供饭吧。
定量供饭的那种。不能你吃仨饼子他吃八个的。
做饭的人是村里的四位妇人。
秀花的老姐妹菊花也在其中,顺便还能帮秀花监视有没有偷懒的,或是顺走干粮的。
今日,家里那面杀猪忒闹得慌,小稻和小豆也在盖房子这里。
她们俩连酒都不酿了,让李二在酿酒坊那面盯着。正一边带着甜水这些小孩子,一边在帮工人们烧口热乎水喝。
而这些天,左里正作为盖房支应人,早就吆喝的嗓子哑了。
他此时正拧着眉头,左耳朵听着秀花对酒窖提出各种要求,右耳朵听着从县里雇来的师傅在分析测量酒窖地点。
他还要劝服秀花:“酒窖不像盖房子,咱听人家的吧。和那纸上画的不一样就不一样吧,大不了等到全盖完了,你们家再重新分房间,只要别有渗水之类的情况,比啥不强。”
秀花张嘴,正要小声说,那师傅有点本事就好像他多了不起似的,死倔,你能不能再忽悠忽悠他,让他再多走走多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