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嫂,这个时辰,你怎的没在家酿酒?”
别看现在左家买卖,多少受点儿打仗物价上涨的冲击,家庭条件一般的会忍着酒瘾不买了,但喝惯左家酒的大户们仍旧订。
许多殷实人家都反馈,说就喜欢花清酿有劲儿。已经不爱喝外地运来的黄酒等品类,因为南面酒,爱用糯米为原料。
再加上左家在县里和府城都有铺子,属于是两面出货,加在一起出酒量尚算客观,隔着一周就要向县里和府城分别运三车酒。
有时候接了大单子,那就不止一周了,会单独给买家送货上门。
所以即便没有以前卖的好,又是淡季,家里这面也没有给酿酒工们定量,还是一如往常能酿出多少坛就给多少坛的银钱,全收。
按理,有这么个上不封顶的盼头,孙氏应该在家猛干活。怎么会不早不晚这个时辰跑出来,宁可耽搁一天活计。
孙氏赶紧回过神来。
听到小稻问她话,没有着急回答,而是先四处看了眼反问左小稻:“四弟妹,今儿你三嫂没来找你吗?”
“没有啊,倒是听我爹提过一嘴,说大清早瞧见三嫂挎着包袱,要搭车去县城,还提出要起车票。我爹说,咋可能会收她钱,大哥休息在家,这面也没有多余捎脚的车了,让她跟着运酒车走的。”
“她去城里啦?啧。”
孙氏没想到李氏动作这么快,直接进城去找男人商量。
她本以为李氏今日会来找四弟妹借钱。
左小稻觑眼孙氏的脸色:“二嫂,家里有事儿?听说大嫂回来了,你们不会是又吵起来了吧,怎么一个两个的不挣钱往外跑。”
孙氏嘴上含糊说着没什么大事儿,却在陪着小稻去新房时,忍了又忍,没憋住道:
“四弟妹,大嫂和胡小缨那事儿,你听说了吧?现在大嫂回来了,可是我和李氏就等于已经和大嫂撕破了脸,这还怎么一个房檐下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?本来妯娌之间就不像亲姐妹似的,多一句少一句的不会记仇。昨日李氏找我私下里谈话,她撺掇我分家。”
孙氏不提当时她听了直拍巴掌,她说是李氏撺掇的。
孙氏继续道:
“问题来了,咱家的情况你也了解,田地稍稍好说,多少亩仔细掰扯分吧分吧能分清,可房子咋办。
要是将老朱家房子写上文书分到我们各家头上,各家再单独开火做饭,咋想咋觉得和现在没什么差别。
现在就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