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人砍价什么的倒是能厚住脸皮叫住价,我也得承认他挺适合干这个的。可你不怕他偷摸挣拼缝钱?比方说五两的酒,他出去卖十两,偷留下五两。或是偷奸耍滑拿着咱家给发的月钱, 却赖在家里闲待着不出去。”
“媳妇, 你觉得你男人会给他那个机会吗?”
朱兴德大姨家的表哥是没有月钱可拿的。
朱兴德早就和对方丑话说在前。
不仅每月没有固定月钱,连推销的酒, 坛子数也是有限的。
你甭打算将白得来的酒抱家里去偷摸卖掉。
而且到真正双方要签契约书给银钱的时候, 并不会经这位手。他岳父就会出面了。
花清酿又是全国统一批发价, 零售价,这将会在未来公平公开, 想拼缝挣差价的可能性很低。
连运酒想往里面灌水,多填出几坛子酒的可能性也没有, 因为运输那条线,会有另外的人来负责。
但是推销人员只要勤快, 前期花清酿的名声已经铺出去了,质量也摆在那里杠杠的, 尤其是这把花清酿去过前线,还打了胜仗,有这么个保家卫国的寓意在。
所以这酒卖的好不好, 全在于大姨家那位儿子,脚下能丈量出多少地域。
提成银钱是根据坛子数来的, 卖好了,朱兴德给大姨家的表哥画了张大饼:
一年保你盖新房。
三年保你能为你儿子置办上几十亩田地。
等到老了那天,你可以挺直腰板对你儿子说:“你爹我,白手起家。当年,从一个人慢慢的发展出三个、五个手下,后来带着多少卖酒的手下,从东南西北出发。聚是一团火,散是满天星。”
朱兴德还画了一张更大的饼,对大姨家的儿子鼓励道:
一年三年不算啥,五年靠销量说话。
真有那个实力,我眼下就可以向你许诺,可以让你做销售这部分的大掌柜。
做上大掌柜,能以左膀右臂的身份,和我朱兴德的岳父一起出席各种商会。
商会上,你将认识许许多多的能耐人。
和你在这个镇上接触的人完全不同。
今日,我可以看在亲戚感情给你向亭长美言几句,让你在镇上谁家做个什么伙计掌柜的,甚至可以弄间铺子,让你蹲在这西山镇犄角旮旯卖酒,铺子名是我的,我到月来收酒钱,到月来检查,碎一坛子,都要扣你的工钱。你是做表哥的,年纪比我大,却要看我的脸色, 我全家的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