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一旁的半冬,始终垂首,不看她一眼。
“这是外祖父给您的信。”
“儿子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,请母后保重身体,儿子半月后再来看您。”
她正无趣的看着十指的丹蔻,眉心微拧,似乎在考虑换其他的颜色。听到太子的话,可有可无的点头。“去罢。”连半分眼色都没分给下面恭敬站着的太子。太子下颌猛的绷紧,有些狼狈的快速离去。
她仍低头看着手指,仪态依旧优美,只是眼中出现了清泪,花了精心的妆容。
半冬上前,也红了眼圈。
“娘娘您这是何苦!”
这也是阿团一直不明白的地方。
这几年看下来,她每日下午不变的事就是绣衣服,大小皆有,都是给两个孩子的。可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冰冷到了这个地步?纵然她没有陪在两个孩子的身边,可她是心系孩子的,明明那么用心掩盖自己的病色。
结果见到了,反而戴上了面具。
太子每月初一十五来见她一次,每次呆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刻钟,至于第二个孩子,阿团到现在一次也没见过。
她闭眼,眼中的泪不停,流过了双颊,最后从下巴处一滴一滴落在了新衣服上。良久之后抬高下巴,苦涩又无奈。“现在的我,除了还保留着皇后的封号,其他的,等同废后。他们跟我扯上关系,并无好处。”
“有我这样一个母后,只会拖累他们。”
“可您是他们的母后,这点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!”半冬也哭花了眼。
“就因为如此,我才会这样做。”
她起身,伸手帮半冬擦去眼中的泪,淡笑一直都在唇边。
“作为母后,我不能给他们提供一点的助力,作为母亲,我更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。”
“空有称号,我也是皇后,不知道多少人盼着我死呢。这宫里又只有他们两个皇子,本来日子就艰难,我既然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,也不要给他们添烦恼才是。”
每月让太子来两次,让他做到了外人眼中的孝道,至于其他,给不起了。老二不是太子,他是幼子,可以活的肆意些,而且,他对自己本来也没印象,就不用见了。
她说的越轻巧淡然,半冬脸上的悲色就更甚!紧紧的捏住手心被主仆两人一同忽视了的信,看着她的眼,问的清楚。“娘娘您就没有想过出去么?您知道的,皇上这几年时常在殿外徘徊。”
“只要您点头,您随时都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