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昌是行动派,闻得仙音,抬腿就要往里走。
“朱公子还请留步,前楼自有人照应。”
朱大昌尴尬一笑,朝梁山摆了摆手,道:“山伯,好好打听你家娘子消息。”
待朱大昌远去,里面的女人说道:“梁公子还在门口做甚?”
门前是一挂珠帘,偷眼看去,人儿若隐若现,梁山大抵猜到朱大昌的用意,这个时候还流连勾栏妓院,名声就彻底臭了。梁山眉头微蹙,抬手挑帘,昂首进到室内。
室内竹地板铺就,两面墙挂着似是名家的山水画,画下是一架古琴,旁边一木架搁着一小小香炉,正袅袅升腾着轻烟,闻之心旷神怡。右手一屏风,是梅兰竹菊的花草木刻,形神兼备,屏风后是一高床,隐见绣着鸳鸯戏水的帷幔拂动。中间却是胡床一具,一乌云高髻明眸皓齿的二八佳人,姿态慵懒地半躺半坐在那。
梁山拱了拱手道:“见过花媚姐。”
“妾身可曾比得过你家娘子?”花媚姐声音婉转犹如莺啼。
“花媚姐消息灵通,可知我家娘子消息?”梁山心中警惕,有些后悔进来了。
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花媚姐悠然吟道,“此句道尽人间男女之情。妾身请公子前来,就是想求公子为妾身做一诗句。”说着,花媚姐下床,就要盈盈下拜。
梁山手下意识就去扶,快要触到赶紧缩手,道:“自当效力。”
花媚姐双臂一展,水袖一甩,道:“愿为君一舞,博君一笑。”说罢,不等梁山开言,却是跳将起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花媚姐舞跳完……
“祝姑娘,我带你出去走走,一个人呆在房中太闷。”马文才在门外柔声道。
“夜深,马公子请回吧。”
“今日梁山伯来了,祝姑娘不想去看看他?”
过了半晌,门开,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。马文才看得心头火热,口中言道:“梁山伯既然来了,祝姑娘且去看看他,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也是好的。”
“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祝轻云冷声道。祝轻云虽心思单纯,这几日每日马文才都来“请安”般叨扰,显是不怀好意。
“我们都替祝姑娘不值,那梁山伯品行恶劣,行为不端……”
“住口!”
马文才微微一笑,道:“背后莫论人是非,却是我的错,我且带你去看那梁山伯,免得他人诬我马家不通人情。”祝英台虽对他声色俱厉,马文才却不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