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在傍晚时分歇了两脚,四处掌起灯的时候又哗哗下了起来。马家堡最靠外围的土楼都吊起高高的灯笼。这种灯笼价要比寻常灯笼贵许多,出自墨工坊。
灯笼外书写了墨家的“灯”字符,勉强能使灯光在水雾中形成一道灯路,照出楼外二三十米去,倒有些像后世的探照灯。
今日是马家堡先天宗师魏刀儿当值。
魏刀儿曾是一个独行盗,后因重伤流落马家堡,被当年老太爷收留,遂卖命马家,忠心耿耿。
魏刀儿身高近两米,豹眼隆鼻阔口似是当年猛张飞,使得是一把阔刀,刀法大开大合。眼下虽无战事,魏刀儿却尽心尽力,双目投向灯笼灯光笼罩尽头。
他却没有注意到,雨水微微带有酸味,敲打淋漓在土墙上正发生着难以察觉的变化。
四海客栈,梁山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。
乌云盖城,大雨磅礴,梁山感觉格外的压力。
若仅仅是偷盗,即便全部落实,以梁山现在拥有的金子逐一拜会苦主,就可以让他们撤了诉状。这个世界实行的是不告不纠的原则,这事也就了了。但是,马文才现在打祝轻云的主意,即使其他苦主撤了诉状,马家也不会,这事难办了。
梁山思来想去,终究没有个好办法,唉,还是太弱了。
就在这时,梁山听得有人上楼声音,一个高瘦脚底轻浮的人就在梁山脑海出现。没多久,有人轻轻叩门,道:“梁先生可在?”
“谁?”
“在下姓肖,有要事相告。”
走了个梁子强,又来个姓肖的,这马文才倒是不让自己喘息,梁山始觉自从他到马家堡起一举一动都被马文才监视。
“呀”的一声,梁山打开门,却是一个中年文士,样子清瘦,目小而露老鼠般精光。
所谓的肖先生迈步进了屋,随手掩上门,拱了拱手道:“见过梁先生。”
“肖先生。”梁山回礼道。
肖先生不着急说话,眼睛四处瞄。
“肖先生,有何见教?”
肖先生嘿嘿冷笑一声,道:“马公子很生气。”
“这么晚,肖先生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?”
“年轻气盛!真是年轻气盛!”说着,肖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,递给梁山。
梁山打开一看,依然是一封休书,冷笑一声,:“拿走!”
“难道不觉得这字迹眼熟吗?”肖先生心下得意,他一手绝活,善仿他人